君子倾想的出神,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眶中的泪再次夺眶而出。

只是想远观的宫墨弦,还是走了过来。

他好像知道了一个女人为何如此反复的哭了。

袅袅的咖啡香弥漫开来,宫墨弦端着一个精致的杯子,坐在了君子倾对面。

“刚刚敷好的眼睛就不要了?”

君子倾立刻坐了起来,眼角还有泪流着,她连忙擦去。

宫墨弦没有多问她,直接将咖啡推了过去:“尝尝,我亲自调的。”

君子倾双手握住了杯子,有暖意传来。

她想笑。

可是这回,调节半天也没有调节好,嘴角还在抖着。

宫墨弦尽收眼底,沉了口气,转过头,看向炉火。

倚向座椅,静了一会儿。

“到不了的,就叫它远方,”宫墨弦又看向君子倾,淡淡地开口:“回不去的,就叫它过去吧。”

君子倾咬住了轻颤的唇,然后开口:“如果那么容易就成为过去,谁还会去期盼未来。”

宫墨弦的手交叠在桌上,眼神很深邃:“那好,你听着。”

“如果我跋山涉水来寻你,抛妻弃子后三步一匍匐五步一叩首不计后果地来到了你的门前。”

“却不曾想的在你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发现一块早已残破的墓碑。”

“我拼了命地擦去灰尘,不敢希望地希望着那上面一定不要是你的名字,哪怕,是用自己的名字去代替。”

“但是擦净之后,很可悲但又很可笑的是,上面可以清晰的看见你当年刻着的我的名字。”

“自己累到在杂草中,满脸灰尘满手献血地笑,笑的很凄凉,原来在你的心里那个曾经的我早已死了,这么久。”

一字一句,句句诛心。

现在,宫墨弦的声音,就像夏日的烈火,燃烧着君子倾那颗被扎疼的心。

胸口,开始不能呼吸。

君子倾的手指泛白地握紧了杯子,眼中的泪不断的模糊掉自己的视线。

脸色也是没有过得惨白。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坐不住椅子了,君子倾无助地滑落到地上。

宫墨弦握紧了手,青筋已经慢慢浮现。

但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宫墨弦现在就是要她跪着走完。

否则,不长记性,不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