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笙静静的等着沈亦然说那所谓重要的事情,结果,静等了半天,身旁的人也没开口说话,反而目光紧盯着她,不知为哪般?

季云笙浑身不适,两人处在一处,她都不自在,更别说,周围那么多人,若是让人瞧见两人私下有来往,怕是会引人话柄。

心中暗自着急,她治好问道:“沈大人有话便说吧!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刚才有位白衣公子,可是来找你的?”沈亦然问道,目光炯炯的盯着眼前的人。

季云笙闻声浑身一僵,面露疑惑道:“什么白衣公子?”

“刚才离开那位。”

温齐?

他问温齐做什么?

季云笙不解的看着他,只看男人目光紧盯着自己,像在控诉她的行径。

那一瞬间,季云笙居然莫名的心虚了,好像自己背着丈夫会见情郎一般。

可是,她什么都没做,更重要的是,她和沈亦然什么都不是。

“那是我爹的门生,姓温,刚才刚好经过,便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的。”她心中懊恼,但还是解释了一番。

听到这解释,沈亦然脸上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反而越崩越紧,像大难临头一般,周身凛冽。

“怎么了?”见他这般,季云笙忙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有。”沈亦然说完,并没有久呆,躬身礼貌的说了声“告辞”,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沈亦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如今却急忙忙的离开了。

看着那背影,季云笙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抛弃一般,心里面,居然有些不好受了。

沈亦然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好像突然生气了?

急匆匆离开的沈亦然,重新回到了岗位上,将手下的士兵好生调遣,让他们认真的看管着,别出什么岔子。

至于他自己,他转身往着另一边的方向而去。

沈亦然感觉心烦气躁,胸口像被人塞了一团东西,呼吸也不顺畅了。

他终于想明白,为什么那几次,都在太傅府门口瞧见了那人,原来,那人是从太傅府出来的。

而且,刚才季大小姐说了,那是她父亲季太傅的门生?

“门生?”沈亦然嘴里喃喃道,像在揣摩这两个字的更深的含义

季太傅德高望重,能入季太傅眼的人极少,而能让他收为门生的,更是少之又少,可每一个从季太傅手里出来的学生,在朝堂之上,都是能够得到重用的。

想到这里,沈亦然心中越发的郁闷了。

走着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面前一条溪水流淌而过,倒映着他黑沉着的脸。

看着溪水中的自己,沈亦然愣了愣,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脸色居然变的那么难看?

他连忙敛了脸上的表情,站在岸边好一会,才让自己平静一些。

看着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脑海里渐渐的出现了一抹清丽的身影。

随后,他又在心里问着自己,“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事情其实和她并无半点关系,那男子,突然的出现,他都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再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加上她身份尊贵,父亲是如今朝堂之上人人尊敬的太傅,会有几个男子喜欢爱慕,也是正常的。

这般一想,沈亦然又有些释然。

正当他准备往岗位走去,远远却见一道白影匆匆而走。

沈亦然本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但是这毕竟是猎场四周,又怕会出什么事情,所以见状,连忙的跟了过去,想瞧个究竟。

越往林子深处走,便越偏僻,他甚至发现,自己已经出了猎场的范畴,而往另一边的林子而去。

前头隔着几丈远的白衣男子,四处张望,十分紧张,脚下步伐却没有停顿半分,像是有什么急切的事情。

沈亦然是习武之人,隐蔽的功夫要比普通人好太多,眼睛和耳力都是极好的,所以一路跟随,也没让前头的人发现。

看着那人时不时的回头张望,以确保没有人跟踪,沈亦然终于看清楚了那个急匆匆离开的男子是谁?

不就是季太傅那位门生吗?刚才他们还见过!

见是他,沈亦然心中狐疑更深,脚步也跟的紧了。

终于,在一处茂密的竹林里头,那白衣男子,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