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教你,其实很简单的,只要先把这两根系带,互相交缠,然后拉直,然后伸出你的拇指食指,右边往里绕,左边往外绕,然后,右手食指拇指,夹住另一只手的带子,随后是左手,这般一拉扯,蝴蝶结便成了!”

在季云笙说话的时候,只见,一个好看的蝴蝶结,在季云笙的手上,瞬间生成。

沈亦然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形成的!

看着对方这般惊愕略带艳羡的目光看着,季云笙突然有种,自己变的很了不起的感觉。

在她的心里,这位未来的永平侯,是无所不能无所不惧的,可在这样厉害的男子面前,她居然有一样,是对方不会的。

她笑,“这蝴蝶结其实很简单的,当然,你也可以先左手再右手,每个人手势不大一样也是可以的。”

正说着,季云笙拉一下两根带子,蝴蝶结松开,随后手势一换,又快速的重新系了一个蝴蝶结。

她的速度很快,沈亦然眼睛却看懵了。

看面前的男子目瞪口呆,季云笙又笑道:“还有一种最简单的,就是先系一边的带子,再系另一边的,这样子,会比较丑,一般会系的人,都不会用这种办法。”

沈亦然听着面前的女子说了那么多,突然觉得,受益匪浅,没想到,看着那么简单的事情,却是这般讲究。

季云笙也没再陪着他闹,连忙给自己系了个正正经经的蝴蝶结,随后抬头询问道,“你来,是有什么事情找我?”

这营帐随时都有人会过来的,她担心,他待的久了,会不会被人发现?

沈亦然回神过来,忙道:“哦,是有件事情同你说,差点忘记了。”暗道,自己刚才差点忘了正事了。

当然,一切的正事也不过是个借口,他想来看看她罢了。

“什么事?”季云笙问道。

“就是……”

沈亦然张着口,刚想将心中所想的吐了出来,可转念又想,若他这般直白的说,会不会,惹她不快?

因为他要说的事情,是今日瞧见的那个温姓公子的事情。

那温公子是太傅大人的门生,怕是各方各面都是好的,面前的女子身为太傅大人的千金,若他这般直白的说那温公子是个人面兽心,还是有妻儿的男子,她会不会觉得,他这是妒忌读书人,所以故意来诋毁,毕竟,太傅大人见的人比他还要多,自然知晓怎么辨认一个人的好坏。

沈亦然平常不是个容易纠结的人,他向来直来直去,在军营都习惯了,那些兄弟说话,也是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

可这会,他对着眼前的人不是军营的兄弟,更不是自己的手下,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拐弯抹角,才能将这事情说明白?

“不能说?”季云笙看着他摇摆不定的表情,问道。

随后,她又加多一句,“若是不能说的,便不说吧!”

她也不是那种喜欢去挖别人不想说的秘密的人,所以,他愿意说便听,不愿意说,就不听。

沈亦然见她目光平和,没有半分好奇和强迫。

见她这般淡然,他反而更着急了,恨不得张口把那人做的事情都说出来。

他摇头,道:“倒不是不能说,只是,说了怕你会不相信,怕你会以为,我故意这般说的。”

“为何你会这么认为?”

她又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虽是这么说,可沈亦然心中依旧有顾虑。

那是季太傅的门生,看的出来,太傅大人对这个学生,很是看重,他要是贸贸然的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让这个太傅女儿听了去,怕是让她误以为这是在挑拨离间。

思虑了一会,最终,沈亦然问道:“太傅大人门下那位姓温的学生,可是已经有了家室?”

“你为何会这么问?”听到这里,季云笙不解的看着他。

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不然,以她的了解,温齐与他,并没有什么来往,又怎么会询问这些?

想到这里,季云笙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你这话……”沈亦然听到她这么说,满脸惊愕,难不成,她知道?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似乎想从对方眼中看出点什么?

“你与温公子,认识?”季云笙又试探性问多一句。

沈亦然这次倒是答的快,“不认识,只是,今日刚好见他与一女子见面,那女子唤他甚为亲密,所以,我猜测,这女子不是他的妻子,便是他的姐姐妹妹。”

温齐哪里有姐姐妹妹?季云笙心道。

这来见温齐的人,定然是付如烟,那个夺走她辛苦十年换来的一切!

想到是付如烟,季云笙胸腔突然觉得憋闷的紧。

即便重回一世,即便想着要渐渐放下那噩梦的记忆,可终究,还是会害怕。

想到这里,她面带紧张问道:“你是在哪里看到他们的?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