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云笙上来,长平郡主虽然心里还有气,但是却也没有在对方面前表现出来。

“云笙,你可真厉害,放的又快又好,我可听林娘子说了,你放的可好了,那速度那动作,娴熟非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学过呢。”

长平郡主向来以季云笙这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姐妹为榜样,见她这般厉害,心中羡慕的同时,也希望能成为像她那样的人。

季云笙笑了笑,说道:“你快别夸我了,我还生怕放错了,只是后来似乎觉得挺好玩的,便忘了时辰。”

“可我觉得你还是好厉害,可比我厉害多了。”

季云笙失笑,“你还会武功,骑马也好,我也羡慕你呀。”

“这倒也是。”

“所以说,人各有所长,不必羡慕别人。”

这样子说来,长平郡主心里头的憋闷,倒是少了不少。

而这时,二公主也同平阳公主从田里上来,两人不过是去放了两个土坑就上来了,目光全被刚才季云笙的一番动作吸引了去。

她们本来就只是体验生活,倒也不必较真,贵人放错的地方,到时候再由农户补上去便是。

“云笙,你刚才好厉害,我远远便看到你放豆子放的极快。”二公主上前,笑着恭喜道。

平阳公主笑着附和了声,“是啊!”

见是二公主,长平郡主依旧没有给好脸色,只是毕竟在外头,也不好说太多。

等众人忙碌了一阵,便准备回去了,这越到中午,日头越晒,免得把他们的皮肤都给晒坏了。

回去之后,沈亦然也已经回来了,两人在刚好在门口碰见。

生怕媳妇会不适应这里,沈亦然脚步三步做两步走的上前,温声关心的问道:“没事吧?可还习惯?”

季云笙笑着点头,“嗯,都还好,在田里放了会豆子,你们呢,你们做什么?”

因为男女分开,隔着也有些远,所以季云笙也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

“锄地,拔草,翻地,有些人还种了点花生豆子。”

闻声,季云笙连忙把丈夫的手拿了过来,见他掌心靠近手指的方向,磨出了厚厚的茧子,红红的印记在上面。

看着妻子小心翼翼的掰开他的手看上面的磨出的茧子,那柔嫩的小手,在上面摩挲着,生怕受了伤。

沈亦然喉咙压低了声音,带着笑意的说道:“别担心,我没事。”

“不疼吗?”季云笙问道。

她以前也拿过锄头,除草还好,不用太用力,但是翻地可辛苦了,锄头要用力的锄下去,才能把泥土翻过来。

如果很少做农活,手上没有厚茧的话,恐怕不到半个时辰,就会磨出水泡,那水泡特别磨人,戳破也疼,不戳破也疼。

妻子的关心,让沈亦然心中更加暖暖的。

他笑着摇头,“不疼,你别担心。”

季云笙自然不信,那上面有些是有茧子,有些,其实是把皮磨出了水泡,只是他的手要粗一些,所以不像她当初刚开始用锄头那般,水泡极大极疼。

“快些进去。”她忙喊道。

小妻子紧张的模样落在沈亦然的眼里,他没有说话,任由她柔软的手将他拉着进去。

其实季云笙也没别的办法能帮助他,只是用拇指指腹轻轻的摩挲着他的掌心,能让他缓解一下疼痛感。

沈亦然本来想说不疼的,他手掌上有茧子,不容易磨伤了皮肤,有那么一两个小小的水泡,也只是因为锄头的握法和刀剑的握法不大一样。

况且,当初在北疆的时候,除了打仗之外,他们其实还要种地。

边关苦寒,虽然朝廷每年会拨粮饷过来,但是,那点粮饷其实大多数时候,是不够士兵们吃的,而且,光吃饭也总不行的,还有菜,肉,这些,大多数都要自给自足,就连粮食,也需要准备,毕竟万一朝廷粮饷不够,就需要他们自己准备了。

所以,在边关的几年,除了打仗之外,他也干过农活。

当然,现在小妻子那么关心的给他抚平他手上的水泡,他自然不好再去解释。

下午,倒不用像早上那般要去田里仔细播种种田,夫妻二人闲暇了点时间,便在庄子四处转转,走走。

远远的,他们便能看见,那一望无垠的田里头,农户正在忙碌着。

“要不,我们两个去帮忙吧!”远远看着农户们忙碌,季云笙笑着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