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夜时分,那不勒斯海港笼罩在一片青黑色中,海面曳动,靠岸的船只也跟着微微摇晃。斯巴达克斯等人装扮成商人的模样,轻而易举上了奴隶商船的夹板,奴隶贩子领着他们一路到了船舱,看守者层层密布,他们估量着彼此的实力差距,看到了被关在铁门之后的衣裙日耳曼战俘。

“这些莱茵河东岸的野兽又脏又臭,我们得在带到集市前给他们抹点香料,免得买家都被那股味道熏走……”奴隶贩子点着灯,那一片灯火照亮了里面一小圈地方,他们先看到的是一双双眼睛,野性而危险,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笼而出。

斯巴达克斯仍在和商人交谈,艾力贡悄悄移步到其中一个大块头战俘边上用日耳曼语道:“我们马上救你们出来,很快你们就会自由了。”

大块头瞄了眼边上看向他们变了脸色的守卫回道:“那个家伙也听得懂我们的话。”

艾力贡抽出重剑刺向那察觉状况的守卫,转头向其他人叫道:“动手!”

一时间船舱里混乱起来,甘尼克斯一眼看到了商人手上的钥匙,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抢了过来扔给牢里的人,随即一记重踢将扑上来的侍卫踹到铁门上,被里面的日耳曼人狠狠扭断了脖子。

区区几个普通人对于身经百战的角斗士来说简直小菜一碟,甘尼克斯抽空瞥了眼斯巴达克斯的武器,问道:“你也用双剑?”

斯巴达克斯闪过攻击反手一剑,两人的视线间腾起一阵血雾:“我们的相同点不少是吗?”

“现在可不是聊天时间,帅哥们。”一个金发女人像只矫健的山猫般窜到守卫身上,一个肘击敲晕了他,冲甘尼克斯两人道。

铁门一开,被俘的日耳曼人蜂拥而出,这群以骁勇善战凶悍野蛮闻名的族群很快令情势一边倒向斯巴达克斯一方,他们踩在关押他们的人的尸体上欢呼大叫,嘴里嚷着只有艾力贡能听得懂的话语。

“我们的人一下子就多了一倍!”艾力贡高兴地对斯巴达克斯道,然后领着他的同族离开船只。他们看着这数十人,克雷斯的眼神却不容乐观,他问出心底的隐患:“这些日耳曼人,他们听谁的?”

斯巴达克斯看着他们勾肩搭背唱着歌离开,目光渐渐深远。

……

甘尼克斯回来的时候林平之正在屋檐下睡觉,他蜷着身体,胳膊抱着长剑,嘴微微张着,脸上细细的绒毛在晨光下就像笼了一层朦胧的光,眼睛下方有些发青。

他想小家伙一定累坏了,干草睡上去可不怎么舒服。

“他这么睡会着凉。”斯巴达克斯让米拉拿来毯子,甘尼克斯长长看他一眼,淡淡道了谢靠墙坐下来用毯子把怕冷的林平之盖上,那双修长的手立刻把毯子紧紧抓在手里,睫毛颤动,眉头不再紧紧皱在一起。

斯巴达克斯不由自主地笑了笑,然后不再自讨没趣进了里面,伊莉西娅那个女人的事情还等着他去处理。

赛里斯还很年轻,浑身光溜溜的,甚至还没开始长胡子,稚嫩漂亮得令人食指大动,甘尼克斯从没对谁产生过这么强烈的欲|望,以至于每次一看见他就再干不了别的,只想狠狠操到两人都精疲力尽为止,在那之后,那片温暖而短暂的空白,会让他产生类似于爱的虚幻的错觉。

“甘尼克斯……?”林平之被坚硬的触感硌醒了,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他怀里,弄醒他的是甘尼克斯胸前硬邦邦的肌肉,他半眯着眼撑起身子,用浓浓的鼻音问:“结束了?”

好吧,他现在能够把刚才的想法付诸行动了。

甘尼克斯轻松地将他整个人抱起来,林平之仍半梦半醒的,忽然腰侧那再熟悉不过的又硬又烫的感觉让他一下睁大了眼睛。

“现在是白天。”林平之低低地但并没拒绝,甘尼克斯大笑,赛里斯人太害羞了,就像朵只肯在黑夜绽放的花,就算想要做他们也不会直接说出来:“离天亮还有一会儿。”

他们找了个非常隐蔽的房间,门一关就跟黑夜没什么两样。甘尼克斯一方面知道林平之不喜欢在有人的地方做,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别人看见小赛里斯发|情的样子,尤其是斯巴达克斯。

(接小绿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