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

一时间所有人包括米拉都噤了声,久久后艾力贡才低咒道:“该死的……”

“是一次意外,因为巴蒂塔斯的命令。”

“好吧。”甘尼克斯拍拍他,“如果这是她为了让你心软而说出的楚楚可怜的谎话,那么她已经成功了。”

斯巴达克斯没再出声,林平之失望的目光刺伤了他,也许他已经后悔把制裁仇人的权利交给自己了。

“你们在这个时候反对他可不是好时机。”米拉跟着林平之和甘尼克斯到一边,“日耳曼人野性难驯,高卢人高傲自大,让他们听话已经很难了,别再拿这些事难为他。”

“你知道我的话不是危言耸听,如果葛雷博真的兵行险招,他的声望会更加岌岌可危。”甘尼克斯冷静的回答令米拉哑口无言。

心情沉郁,连眼之所见都仿佛全部蒙上了灰色。林平之气闷地拿花草发泄,“若早知如此倒不如我亲自动手得好,斯巴达克斯想放就让他放去,但要是下次再被我抓住可没这么便宜,我管她肚子里是谁的孩子……甘尼克斯?”

“嗯?”甘尼克斯回过神,林平之安静下来,能让甘尼克斯心不在焉的除了他那位兄弟不作他想。

林平之也看向那边,奥诺玛莫斯正在干他的老本行,教授奴隶们格斗术。这两人自见面来还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他叹口气:“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这次回来也是想解开心结不是吗?”

“只要他能原谅我,我愿意做任何事。”甘尼克斯的眉间凝聚着忧郁的浓雾,然后下定决心般朝那大步走去。

“奥诺玛莫斯——”

“我和你没话说。”固执的黑人教练转身就往屋里走,甘尼克斯追上去:“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奥诺玛莫斯看了眼周围,等闲杂人等全都识趣地远远躲开后才绷着脸看向甘尼克斯:“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在你对梅丽塔做出那种事之后?大概只有我将□之物□你那个赛里斯人的身体里你才会感同身受。”

甘尼克斯呼吸一窒,紧紧咬住牙齿,奥诺玛莫斯放弃似地摇头,“放心,我不是你,我永远做不出那种事。”

“奥诺玛莫斯,我说过了那并非我所愿,当时迫于巴蒂塔斯命令,就算他要让我吸他想要巴结的贵族的老二我也只能照做。”甘尼克斯真是被逼急了,冲着欲离开的黑人教练喊道,对方停下脚步后他问:“难道我们的关系再也没法弥补了吗?”

奥诺玛莫斯回过头:“你知道赛里斯是为了什么才逃走的吗?”

话题一下子转了个弯,甘尼克斯不解地站在原地。

“和你一样的原因,但他当晚逃了出去。”奥诺玛莫斯瞥了眼对方的木剑,眼神透着一丝怜悯:“你真可悲,甘尼克斯。”

……

卢修斯在日偏西头的时候带着好消息回来了,斯巴达克斯打开门,看了看他身后,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抖了抖胡子:“我保证没人跟上来,除非他们不想要回他们的女主人了。”

“葛雷博怎么说?”

“他全都答应了,我们将会有足够的武器供每个人使用,他能带三个人,我们也是。”

“如果只能去三个人”

“我去。”克雷斯自告奋勇,斯巴达克斯点点头。

“四个人个人太少了,万一葛雷博耍什么花招我们也好有所防范。”甘尼克斯看向斯巴达克斯不赞同的眼神摊手:“只是发自我诚心的建议,你可以忽略它。”

“多谢你的体贴。”

“算我一个吧。”奥诺玛莫斯刚出口斯巴达克斯就拒绝了:“我非常欢迎,但你在竞技场的伤还没好全。”

“我替他去。”甘尼克斯道,“就这么定了。”

林平之看着斯巴达克斯转身召集其他人走向里室无言地握了握甘尼克斯的手。

甘尼克斯笑了笑:“我没指望他们拿我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