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孩童,也敢跑到这里充大,老夫问你,你家大人何在,为何要与我花家过不去?躲在背后装神弄鬼吗?也不打听打听,花家是干什么的!”花缺故意提高了嗓门,就是看看四周有没有隐藏的高手。

谁料玄靖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站在院中,“我知道,花家是靠着拉皮条起家的,以为认识了几个大人物,就觉得自己也是上流社会的一员了,以为别人见了你们点头哈腰,你们就真的高人一等了,以为现在养了几条没牙的老狗,花家欠下的帐就可以不还了吗?”

“今天我就是来告诉你们的,不论到什么时候,不管花家结识了多少人物,也不管花家掌握了多少政要大员的秘密,在我面前,花家永远要像条狗一样听话,要不然,我不介意把花家都变成死狗。”

此言一出,无异丢出一个重磅炸弹,花家众人顿时炸开了锅,一名年轻的花家弟子跳出来喝道:“小杂种,爷爷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敢侮辱花家的人,先问问爷爷的刀……”

他没机会说完剩下的话了,望月千代如一道鬼影般闪到他的身旁,妖刀村正出鞘!这个年轻的花家子弟的头颅已经在半空中飞着,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他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砍下了头颅,他到死也不相信,天下有这么快的刀!

白烈也动手了,如一只大鹰般掠入屋中,双掌齐出,掀起一阵风浪,屋中众人都感到呼吸一滞,被这凌厉的掌风压得喘不过气来。

花宁和花缺也不敢怠慢,忙伸出双掌抵挡,三个人六只手掌撞在一起,花宁和花缺都感到一股沛莫能御的内力直向自己撞来,两人连退了五步,方才稳下身形。

白烈却丝毫没有乘虚而入的意思,只是手臂一长,如同拎小鸡一样,把石庭霸拎起,双足一点,飘然退出房中,等到花宁和花缺平息了翻涌的气血之后,定睛一看,白烈已经气定神闲地站在屋外院中,冰冷的眼神盯着花家众人,如同看死人一样。

花宁的心此时如同掉入冰窖一般,眼前的这个少年实力不知道如何,但是单从他这几个手下的表现来看,恐怕今天虽然花家人多,却是也难以讨到丝毫便宜。

石宛如看见自己的二叔被玄靖从花家手中救出,心里一颗石头终于算是落到了地上,虽然自己的二叔绝对算不上好人,但是终究是石家的一分子,按照父亲的意思,石宛如以后是要接管整个石家的,所以在石宛如的心里,既然是石家的人,就不能让外人随便欺辱!

而眼前的这个轩公子,今天的表现确实太过出乎石宛如的意料了,本来石宛如虽然知道这位轩公子的手段强硬,但是那不过是对付自己二叔这样不入流的恶霸而已。

上次端掉百花楼也不过是借着娄斌的名头干了一次爽事而已,而现在面对势力庞大的花家,没想到玄靖还是连眉头都不眨一下,进门就杀人,一句废话都没有,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样年轻,就有这般心肠,要是以后长大了,还了得吗?

现在石宛如有些相信玄靖当初在五味楼打自己堂弟时候说的那句话了,“我长剑所指,就是公理!”确实,玄靖来到芜城以后,无论他要对付谁,都是干脆利索,杀伐决断之间,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回旋。

不管是自己的二叔石庭霸,还是百花楼的花亭匀和萩棠,一直到现在对抗整个花家,似乎玄靖都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那么,他究竟是凭借了什么?

石宛如想起玄靖抛给自己盖有“牧云天下”印信的手帕,那是父亲藏得最深的秘密,可是那个什么牧云团,已经消失几十年了,现在除了自己的父亲石庭君这样寥若晨星的几个死忠之外,还有谁会心甘情愿地跟随他呢?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和花家为敌?阁下可知道花家在江湖上做事的风格,难道就不怕日后在江湖上无处立足吗?”花宁阴沉地问道。

“我没必要和死人废话,如果花家的人都和你这条老狗一样,满嘴废话的话,那就太让我失望了!”玄靖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完这句话,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截竹筒,伸手在竹筒底部一拧一拉,众人只见一道绚丽的烟火直冲天空。

虽然现在正是晌午时分,日头还挂在天空,不过这烟火似乎不同寻常,竟是异常的炫目,众人都是奇怪,不知道玄靖这是要唱哪一出。

花宁猛地反应过来,大声叫道:“不好!他还有援兵!”

玄靖呵呵一笑道:“是又怎么样,不过杀你们这两条老狗,怕脏了我手而已。”

花缺听了两人这番话,心中暗叫不好,年纪大的人没有一个不惜命的,眼前玄靖已经亮出的牌面,对付自己这帮人已经绰绰有余了,单是对方一个白烈,刚才交手虽然只有一招,但是花缺已经感到对方武功深不可测,自己和花宁联手,恐怕都是胜少负多的结局。

而此时对方放出流星烟火,显然是在石府外还有伏兵,虽然为亲生儿子报仇很重要,可是在花缺眼里,天下最重要的,无疑是自己这条老命,花缺上个月还从堂里刚刚物色了几个小丫头,其中年纪最大的还不及十四岁,真是水嫩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