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然心中也有些奇怪,刚才她可不是普通的看看玄靖,这是左威卫的独门心法,一般用在审讯犯人身上,莫说是普通囚犯,就是久经沙场的江洋大盗,也很少有人能经得住费然的这门心法,往往被打量一番下来,自己的胆气先破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昨天晚上,你在营房中干什么了?”

玄靖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是昨天打架的事情被费然知道了,虽然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费然作为左威卫专门负责训练他们这些学生的都尉,发生了这种事情,她过问一下倒也在情理之中。

“回都尉,我在看书。”

“啧啧,只是在看书吗?”

“还在喝茶。”

“除了喝茶呢?”

“洗脚。”

“还有呢?”

“洗衣服。”

“景轩!”费然的耐心到了极点,昨天晚上玄靖殴打郭谦这件事情,现在差不多全左威卫都知道了,这小子居然到了这个当口,还能嬉皮笑脸的抵赖,他当左威卫大营是什么地方,又把她这个都尉当成了什么人?

“都尉请讲!”玄靖淡然说到,他心中清楚,费然虽然负责训练他们,但是她却并没有和这些学生住在一处,而是在左威卫中另有单独住所。

昨晚玄靖在动手之前,早就已经确认没有任何左威卫的人在场,所以才敢对郭谦肆无忌惮地动手。

费然最多也不过从别人口中得知了这些消息,现在将自己叫来,无非是要自己承认昨夜殴打郭谦,然后费然就能以此为要挟,让石庭君难堪。

“既然你让我说,那我可就说了,昨夜你和郭谦两人,在你们营房之中都干了些什么,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当时可不止一个人看见了哦!”

费然没有公开质问玄靖,其实就是存了私心,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费城和石庭君的牧云团宗主之争,而自己的身份却十分尴尬,作为费城的长女,但是却一直在石庭君手下任职。

不过今天终于有了一个机会,眼前的景轩,费然知道他和石庭君的关系匪浅,所以费然准备先在玄靖这边突破,只要玄靖承认昨天他殴打了郭谦,那么他所面临的惩罚,当然是被赶出左威卫大营。

而经略院新生一旦被撵出左威卫大营,自然意味着没办法进入经略院了。

费然肯定不会将事情做得这么绝,但是她准备用这件事作为一个砝码,让石庭君向自己的父亲费城低头求情,这样一来的话,石庭君终究是欠了费家一个人情,以后在牧云团的事情上,石庭君就要有相应的让步。

费然的这些小心思,玄靖哪里还能不知道,当下玄靖只是淡淡说道:“昨天晚上月明星稀,我和郭谦两人闲来无事,在营房中喝茶。”

“仅仅只是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