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除了叶风清玄道长一行人外,跟在那京剧团团长曾远山身后一起要去那京剧团看看究竟的人有六人;其中包括两名看起来六十来岁仙风道骨的算命大师,和三名打着驱魔大师招牌年龄都在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剩下的是一名三十来岁看起来平平无奇自称是风水师的男子;那六人加上叶风一行三人以及清玄道长一行五人在加上曾远山与其两名学徒;一行十六人浩浩荡荡的走出了神仙巷。由于京剧团距离神仙巷不过五分钟的路程,虽时值夜幕,但一路灯火通明,为了方便一行人便跟随在那曾远山身后步行而去;

一路上出来散步的人们见到这一行人还以为黑社会干架。有人围观,也有人直接撒腿离开的,期间甚至还引起了交警的注意,好在那曾远山似乎还有些能量,只一个电话便打发了交警的顾虑;

距离京剧团越来越近,曾远山便越来越紧张;看着身后跟来的一行人他心里又期待又担心;期待的是那两名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老先生真有些本事能收服那些邪祟,或许那几名看上去有几分模样的中年人中也存在着高手大师。而担心的则是跟在后面的那一行人。

眼瞧着那一行少男少女跟在后头,曾远山就觉得那个心里不踏实;在他看来除去那名浑身散发着沉着气息的中年人还像有些本事的样子,其他那几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甚至是那名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小丫头,他们根本就不是去抓鬼的,更像是好奇去凑热闹的。不但帮不上他什么忙,反而会给大家添麻烦,可无奈自己开头就把话挑明了,只要有胆有本领去,定吓掉人家三分魂,这重话说出去原意是激神仙巷里那些有真有本事的高人出手,也唬住那些江湖骗子,可他也没想到这还能招来一群看热闹的年轻人。想想一口回绝让他们回去,这些年轻人跟着走了这么远肯定不干。看来自己再好好劝劝他们才行;毕竟自己这剧团的鬼可不是开玩笑的,到时候这群年轻人真吓出个好歹来他也负责不起。

“那什么,几位小兄弟,首先很感谢你们的捧场和关心,但是这一去京剧团并不是儿戏,那些邪祟也不是开玩笑的,我这里有些小礼物,请大家给我个薄面收下,同时我也希望大家先回家去吧,毕竟天色不晚,这一去也要忙到很晚,你们明天也要上班什么的,而且这一去也危险重重,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付不起责任”那曾远山走到叶风几人面前说着,同时示意他的一个学徒给叶风几人手中一人发了个百块钱的红包;说完见那几个年轻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的,他也就不再管他们,毕竟他能做的就是这些了;要是他们还要跟着去看热闹,那自己也就没有办法和责任了;

手中拿着那曾远山发的“遣散费”叶风一行人当真有些哭笑不得,那陈洁琪更是直接,把钱往地上一丢嘴中说着:“这老头把我们当叫花子打发呢!真不识好歹!师傅,要不我们也不管了”陈洁琪跑到清玄道长身边说道;

同为清玄道长门下的另两名弟子周君与张耳也是觉得自己被轻视了愤愤不平的,反观他们大师兄韩云飞却是镇静得多。

“修行一途,务必坚守本心,既是道门中人,驱妖降魔便是我等职责所在,又怎么能因一时不愤而放任妖魔作祟”那清玄道长只轻轻吐出那句话便闲庭散步一般的跟在了那一行大师身后;见此叶风不由对那清玄道长高看几分。

对于那曾远山的做法,叶风这边也只有江别鹤暗自骂了一声这老小子还真是以貌取人啊,然后很是气愤的江老师连忙怂恿着曾国辉跑到一边将那陈洁琪丢在地上的那一百块拾起兜入自己口袋,用江胖子的话来说就是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有钱不要王八蛋啊!

眼睁睁看着那个傻大个将自己脚下的钱捡走塞到他自己的口袋,向来不吃亏的陈洁琪真的是傻眼了;这傻大个是不是觉得这钱是原来地上掉的还是咋地,当着自己这个失主毫不避讳的还兜回自己兜里去了,真的是岂有此理啊;“诶,傻大个,你几个意思啊!当我不存在啊!”

“额,你不是不要了吗?你还要的话我还你啊!”曾国辉说着很是实在的从口袋里掏出那钱到陈洁琪眼前;

“呃,你,你,拿开,拿开”

“额,那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曾国辉抓了抓头的说;

“不要,不要,不要”对于曾国辉的举动,陈洁琪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了,自己看着傻大个那副还挺讲道理的模样为什么就那么气呢。

.......

见叶风一行人还是跟了上来,曾远山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但愿跟在自己身后的几名大师有真本事能收了那些鬼魂吧;想到这他也觉得有必要讲一讲整个事情了;

据曾远山所说,事情开始于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因为第二天有一场演出,那晚他们剧团彩排到了很晚;大概到十一二点钟样子散场,大家收拾东西,台上四名戏子也准备下台的时候,原本安静的大厅里却刮起来一阵大风;那风不是一般的大,直刮得原本摆放整齐的鼓都被吹倒了;大厅里的人也都被吹得东倒西歪的,等风停之后,他们就发现原本站在台上的四名戏子昏倒在了台上;

几人昏迷之后曾远山连忙招呼着人按人中,见不起作用又叫来了急救车把那几人送去了离他们剧团不远的人民医院;好在几人被送去医院没多久纷纷醒了过来;他也就放心了;回到剧团拿了钥匙之后看时间也一点多钟了,他想了想也就决定在京剧院休息室里休息一个晚上算了;

京剧团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有家有室的,因此也没有人在京剧团休息,不过曾远山因为家住的远一些的原因,忙到太晚的时候他也会在那休息室凑合一个晚上,所以他倒也不觉什么。

曾远山晚上有起床喝水的习惯;昏昏沉沉的大概睡到三点钟的样子他便感觉口渴起床来喝了点水,他躺下床想要继续睡的时候却隐隐的听到从舞台那边传来唱戏的声音;休息室就在后台靠近后门的地方,他记得睡前剧院门也去检查过关好了的,何况剧院留下来的也就他一个人怎么这个时候还可能有人在那边唱戏,难不成是进了贼不成,想着曾远山便不太放心的提着手电要去看个究竟;结果才走出休息室,就听到从前台那边传来啊呀呀呀的唱戏声。听那唱音和戏词,曾远山便觉着有些耳熟,于是便凑到前台门口朝外看,结果就看到台上四人正在唱得起劲,却原来是之前那四名被送去了医院的戏子在台上表演着他们明天要演的节目;

他还准备出去说一下他们用不着这样用功;然而就在他准备迈动脚步出门口去台上的时候他无意间往台下的观众席上瞅了一眼,结果这一眼就把他吓了一跳,他看到观众席上二十来条鬼魂在那里安静的听着戏;为什么他一眼就能确定那些事鬼魂呢。因为那些人都是漂浮在半空中的,而且一个个看上去都脸色苍白,看起来阴气森森的;他当时就吓了一跳;慌忙跑回了休息室,越想越是睡不着,那唱戏声也唱了一个晚上,到五点钟左右才停止下来。好不容易熬到早晨;曾远山才敢出去看个究竟,当他来到戏台前时候,那些漂浮的鬼魂不见了踪迹,台上那四个戏子却化着妆躺在那里呼呼大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