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正老爷子和公羊辰祖孙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少主!”

公羊长耕犹豫再三还是喊了一声,他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

老爷子回头看向了公羊长耕,鹰视狼顾,老爷子皱眉,“辰儿,这可是你院里的人?”

“嗯!长耕,过来见过我祖父!”公羊辰好像没有听出老爷子嫌弃似的,将公羊长耕叫了过来。

老爷子看了自己孙儿一眼,心中有些明了,辰儿这是要将这个下人推到前面。

公羊长耕听到‘祖父’心中大惊,“少主的祖父,那岂不是族长的父亲,上一代老族长大人,他……他……他老人家怎么会来这里。”

惊归惊,公羊长耕行动可不慢,他疾步上前屈膝拜倒:“小人公羊长耕拜见老祖,老祖吉祥。”

公羊正呵呵一笑:“起来吧!有什么事就对辰儿说吧!”

“谢老祖。”公羊长耕起身,双目神光微敛,心中有了主意,他对公羊辰一礼道:“少主,属下奉命前往府外聘请修建院子的灵匠,如今人到了府外,门房却不让进,还请少主定夺。”

公羊辰还未说话,老爷子便先开口了,“家里明明有灵匠,为何要到外面找?即便找了灵匠,只要报出辰儿名号,谁人敢挡?”

公羊长耕一脸为难,期期艾艾的说道:“老……老祖,您……您有所不知,如今我们剑辰院威信尽失,现在还好些,至少可以自由出入,以前少主病重,我们连出门找药师都难,那段时间,剑辰院的人只能呆在院里。所有的人都等……等着少主……他……他……”

老爷子虎目圆睁,须发皆张,他怒不可遏的吼道:“等辰儿怎样?说!”

公羊长耕心肝一颤,阴声说道:“等少主死!”

“混账!”

老爷子伸手便要拍向公羊长耕,却被一只骨感的手抓住了,“祖父,不必动怒,如您所言,人生总是处处充满磨难,我现在很好。”

老爷子一阵气结,半晌无语,然后他越过自己这个闷葫芦一般的孙子,对公羊长耕道:“公羊长耕是吧?”

“是!”

“跟我来!”

“是!”公羊长耕跟了上去。

老爷子又回头瞪了公羊辰一眼,“站着别动,不要跟来。”

公羊辰眉头微蹙,有些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说吧,将知道的通通说来!”

公羊长耕一直低着头,他畏畏缩缩的说道:“小人不敢妄言!”

“说!有老祖在,没人敢动你!”老爷子冷声道。

听到此话,公羊长耕鹰目瞬间亮起,接着又是寒光一闪,他重重跪倒,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战战兢兢的讲道:“……少主化气出现意外,反遭刺杀,少主拼命斩了刺客一臂,伤及根本,重伤垂死,药师院提议以千年灵参炼制参灵丸为少主续命,族长未准,并下令少主养伤期间,任何人不得出入剑辰院……”

老爷子浑身颤栗,气得发抖。

公羊长耕将头深深埋在膝间,仿佛不知老爷子怒火中烧。

他不紧不慢的从族长探病说起,讲到那次早茶,再到孙药师请医,接着是族长带众闯院,又讲到族长族老院主静立一夜,最后剑辰院众人挤在一间破屋之中,却无法请来族中灵匠,月钱断了,灵米不能食,灵肉不能吃……

一切种种在公羊长耕嘴下徐徐道来,种种事件,他都是目击者,有些事就连公羊辰都没有他清楚,尤其是公羊辉的各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