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这些日子睡不着,吃不好,眼底下出了两个黑眼圈,也不知怎么滴,她在大佛寺里做的事,就被人知晓了,府里一时传个不停,看着她的眼神都格外的不宵,春香后悔地直想撞墙,这会子更是一听说桑红云救起的女子是本朝的大公主,心里难受的不行,天不作美,这样的好事,偏偏让自己的小心思给毁了,要是当初自己也背过大公主,那桑红云和玉萍的功劳不是也有自己的,不对,有那么一成是自己的,另外还有个玉萍,如今玉萍不但在桑红云乔锦林那里得脸的很,就连乔夫人也格外看重她,如今的乔夫人将好事都刻意地转架到了玉萍的身上,认为桑红云抢了玉萍救人的功劳,对玉萍好的不得了,这让玉萍心里的压力不是一顶半点的大,见着桑红云也有些不好意思。春香心里就有了些舒畅,只把心思往乔锦林身上思量。

桑红云看着玉萍在自己的面前抹开脸,找了个机会正经与她说了一晚上的闲话,玉萍才不那么拘谨,做事也自然了许多,桑红云看着便露出些许笑容,往往让跟在身后的小米看呆了去!

乔夫人没想到是桑红云救了大公主,越发气不过,道:“明明知道士哥儿出了事,自己既救了人,就该来禀一声,也免得让她这样揪心还得使了银子出去打点为,她却这样不声不响地拿着士哥儿的前程为自己打算,这下子好了,谁都知道是乔锦林的小妾救了大公主,这天大的人情就落在她一人身上,当咱们乔府里的人都是瞎子,聋子,看不着,听不到!老爷也真是,不但不为此命乔锦林赶她出府,反而让文彩玉那个狐狸精送了一副大礼,还专程派人送来,这不打我的脸么?”她却故意忽视当初小米去找她的事。

吴妈从冬草的手里端过茶碗,送到乔夫人面前道:“夫人说的是啊,可见这桑姨娘虽然是小家小户出来的,不但不是个棒槌,却还是有几分心机!”

“哼,是看走眼了!”说着狠狠地啜了一口茶碗里的茶水。

三皇子周丰站在青枫楼的三楼包房内,看着乔锦林道:“你这个小妾倒是聪慧,要不是她跟着你弟弟,哪能救了福瑞,不定咱们要怎么跟老六较一场呢,你那个弟弟四五不着六的,以后看着点,这会机会好,让他避过了,下一次可就再没有这样好的机会!”

乔锦林道:“殿下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那些事!”

三皇子周丰道:“也是,谁家没个难念的经?可你家这事,也该让乔大人好好理理了!我就要回京城,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了,刘同知我回京城找个机会让他挪挪位,那个贺知府,先放一放,看看究竟是不是和赫铭是同路人!”

乔锦士杀人案,京城里皇上一锤定音,乔余风姿态放的极低,也没有给那汪权汪御史什么脸子看,过了一个月,有一晚,汪御史被皇上宣进宫,再出来时,春雨绵绵,可是汪御史的心却像三九天的冷冰,全身没有一处热的,回到府里便对着夫人和儿子女儿道:“以后都要夹起尾巴做人,不要以为老子能护着你们多久!”

汪御使躺在大炕上,汪夫人小声问道:“老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汪御使道:“可不是出了什么事,谁能想到这乔余风的次子杀了人,结果被杀的人又被乔余风长子的妾侍救了,如今礼部左使郎赫耀光是六皇子与贤妃的人,我这左右一摆,倒是摆倒了六皇子这边,哪里知道,这被杀又被人救了的人是大公主福瑞,皇上接了大公主的洒金贴儿……这我御使的位子也是不保了!乔余风这个老狐狸,没想到这两个儿子是正正邪邪都让他们占全了。”

汪夫人抹了一把泪道:“这朝堂的事,妾身也不太懂,可我知道御使就是往倒里搬人的,老爷,你撞到钉子了!”

汪御使长叹一声:“皇上说我只凭一时之言,无证无据,就上了折子……”

汪夫人一听一屁股坐倒在大炕上道:“老爷,你一世清明,老了老了,难道真退回去不成!”

汪御使道:“这个队咱们谁也不站,赫耀光以后就远着吧,也不能说远着,咱还是能避就避吧,哎!”这话说过两个月后,汪御使被皇上放了外任,汪御使感觉其实皇上这是为他留了一手,心里感激,没把他放到苦地去做知府,倒是堪堪去了玉州,这份心思,他不想也得想了,就想了那么两三日,忽然明白了些什么,急急忙记收拾了些东西,带着一家子去了玉州!

玉州离着并州不远,汪御使一到了玉州安排好了府里的一切,便低调地远望着并州的乔家,打听乔家的事情,这样一打听还真打听出些什么,别的不说,这乔余风的嫡长子竟然未取妻,专纳妾,还打听到嫡长子乔锦林宠着一位妾侍当做正妻一样的对待,这就奇了!更有奇的是,乔锦林请了一位早年放出宫的教养嬷嬷荣养在府里专门□□这位妾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