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铭将她搂紧了,如小鸟啄食似地将吻落在她的唇上,耳鬃厮磨了一阵,将怀里的一只和田羊脂玉雕成的玉葫芦提着在乔念娇的眼前晃悠道:“喜欢吗?”

乔念娇看着这只泛着莹润光泽的玉葫芦,一时愣神,当初,沈培均在乔府做客时,乔念娇曾让秋月打听过客房里侍候沈培均的下人,知道他就戴着一只玉葫芦,当时还觉好奇,如今见到相似地东西,心里一时酸楚地想要好好哭上一场。

赫铭不知所以然,将玉葫芦硬塞进乔念娇的手里道:“拿着吧,这是我送你的,好好收着!”

“给我这个做什么?”乔念娇问他。

赫铭眼里闪过一丝不耐道:“自然是喜欢你的紧了!”

乔念娇没有查觉,也不多说,两人在一起腻歪了一阵,才离开了青枫楼,乔念娇前脚离开,后脚在二楼的对着酒楼门口的一间包房里,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乔锦林来,道:“还真有这么会事?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乔平和另外两人站在乔锦林身后道:“爷,真是赫铭,他这是另有其图!”

乔锦林点头:“何止?他想一箭三雕,踩着我们乔家人的肩膀往上爬,他老子在京城里就不安稳,贤妃这是看重的紧了,尾巴翘起来不知道有几斤几量重了!”

赫铭此刻在四楼望着窗外乔念娇带着两个丫环匆匆上了马车,马车开动了,赫铭才开口道:“出来吧!”

贺少华从里间里走出来,阴笑着道:“你倒是有手段,勾得这乔家的大小姐魂都没了!”

赫铭得意地转身道:“你可想好了,我让你看着,就是让你知道,如今乔家我要一步步地渗透他,乔锦林想要压我一头,没那么便宜,想握住了一个是一个!给他来个釜底抽薪,让他们自家先乱起来,咱们再出手!”

贺少华手握得紧,攥着像是捏着谁的脖子似的:“乔锦林可不是吃素的!”

赫铭转过身来笑了笑道:“是吗?你怕了,我可不怕。”我有贤妃娘娘,六皇子在后面力挺呢?

贺少华这个怂包新婚才过了两个月,新媳妇都还没抱得失了热度,一家子就被发配到了苦寒之地,这眼看着就要立秋了,等到了苦寒之地,这一家子还不知道有几个活的,赫铭鄙视地瞄了一眼贺少华。

贺少华心里苦啊,贺凤喜就是他家的祸害,当初还那么维护她来着,如今却成了这样,转而又气恨桑红云,这娘们是太狠了,比市井那些泼妇还让人怵心!乔锦林和桑红云这一对儿“狼狈为奸”一唱一合,自家被皇上下的旨抄了家,落得个如今的下场,不是他们动的手,他死都不信!

只知道是个美人,是个小妾,没想到心思这样恶!想着就感觉背上凉飕飕地。

赫铭只要能帮他出了这口恶气,他不介意赫铭拿他当棋子耍,他现在算什么,什么也不是!

乔锦林回到了乔府竹香院,一进门就道:“还真让你说着了!”

桑红云端了一杯茶给他道:“大小姐果真……那那个人是谁?”

乔锦林撩起刻丝袍子,盘腿坐到了大炕上道:“是赫铭那个王~八蛋!”

桑红云皱起眉头:“这也太巧了些,怎么偏偏是他?难道是他故意诱~惑地大小姐?”

乔锦林道:“十成十的是了!”

桑红云慢慢坐在炕沿上,不说话了。

这件事到了如今她算也是尽了心了,再要让她多做一份,她也做不到,刘嬷嬷说得对,有些人,她做一点点对他好的事,他都会记在心里,感念你,有些人,你就是将心挖给他,他也不见得会记你一顶点好,何况,乔念娇还是她刚进府就与她不对盘的人,到如今也是个死结解不开!

乔锦林握了她的手,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你也不用那么担心她,横竖她就是自己作死!”

桑红云也就将这事丢在脑后不管了,她将竹香院里的花名册放在桌上打了看了一遍道:“这花名册,我看过了,竹香院里如今年龄到了要出府的有四位,厨房里有一个,针线上有一个,侍候李姨娘的珠儿也是一个,再一个就是春香!到是也不多,针线上的那一个自己早就定了亲事,厨房那一个,前儿个问她,她说她想出府。珠儿是李姨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