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赶紧给明月打了个电话。“你说千科集团在南郊的工程?”明月听了我的话显得有些吃惊。“会里曾经有五名法师栽在那地方了,协会已经发布了顶级任务了。”

一听这话我心里就是一惊,连忙问道“会长没去看看吗?”

“怎么没去?人去了,抬着回来的,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你自己放心这点儿吧。”说完明月匆匆挂了电话。

你说我当初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接了这么个任务呢?贪财害死人啊!

我硬着头皮往拆迁现场走去,老远就看见几天大横幅,上面写着“拆迁改造利国利民”之类的标语。刚到标语下面,刘思立就从路边的一脸奔驰上下来了,只是一周没见,老头就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原本挺得笔直的腰杆松松垮垮地塌了下来,脸上的皱纹深得就像是让人拿刀刻的一样。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吃惊地问道。

“哎,一言难尽啊。进去再说吧,前面就是拆迁办公室。”刘思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排蓝色的板房说。

“你先看看他们吧。”刘思立领着我进了一间写着仓库的房子。一推门进去,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房里里面摆着几张钢丝床,秦婉如他们正直挺挺地躺在上面。我赶紧上前伸手试了试,还好都还有呼吸。

“他们这是怎么了?”我冲着刘思立喊了起来。

“我也不清楚啊,前天他们过来说是要帮我看一看,谁知道进了那栋筒子楼之后一直没见出来,到了傍晚,几个人走了出来,我还以为搞定了呢,结果几个人刚走出楼门口就全倒地上了。等我手下的工人把他们抬回来就一直是这样了。”刘思立见我着急了连忙解释起来。“他们这种情况跟法师协会的王会长他们一模一样。”

“王会长也是这样?”我一听赶紧问道。

“比这几个惨多了,他们是从二楼摔出来的,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有一个老道士腿都摔断了,听说是可乐喝多了,缺钙。”刘思立说道。

“他们人呢?”我想看看这几个协会法师的情况。

“在旁边那个屋子呢。”刘思立带着我去了旁边的房间。

我看了看,不满意地问道:“怎么他们就住豪华间呢?又是空调又是席梦思的,我的人就得睡钢丝床?”

“这帮人都是老头了,就这么两间房子空着,我总不能让他们睡钢丝床吧?我说咱能不能关心关心重点?”刘思立叨叨起来。

“王会长人呢?”我瞅了一圈没看见王守一。

“他让送到省协会去了,说是要请省协会的会长判断一下,十有八九是魂丢了。”啧啧,看来不管是干哪行,当官的待遇和平头老百姓就是不一样啊。

想了想,我决定先去那栋筒子楼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呢。这栋筒子楼大概是建于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一共五层,明显的苏联风格。绕着楼转了一圈我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一点儿妖气鬼气都没有。正纳闷儿呢,一块突出地面的石头绊了我一个趔趄。我气急败坏地正准备踢他一脚,忽然发现这东西上面好像刻着字呢。我用手试了试,这东西埋得还挺深,根本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