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于霞看着江海峰肿得像面包一样,黑得向煤一样的手吃惊地问道。

江海峰看了我一眼,我解释道:“让鬼咬了一口,鬼气入体了。”

“那怎么办啊?”于霞看着黑气不断地向大臂蔓延着急地说。我从江海峰的腰间拔出了匕首,对准了自己的手,“我的血能驱邪,只能试试了。”

“车里没有急救药品,回去在割腕!”江海峰大喊了一声。我瞪了他一眼,手起刀落,在食指上扎了一个小口,挤了两滴血滴在他手上的伤口上。

效果很明显,我的血刚一碰到伤口,立即发出了一阵滋滋的响声,鬼气向被煮开了一样从他体内挥发了出来,胳膊上的黑色也渐渐消退了。“要不你再挤点儿呗。”江海峰看着恢复原色但还是有些肿胀的胳膊说道。

车开回了仓库,高野拎着还在昏迷的翁布下了车。江海峰有点儿担心地问我,“那个鬼呢?”我指了指手上的戒指,已经让我收进去了。我刚准备进仓库,于霞拦住了我,“你干嘛去?”“去看审讯啊。”我有点儿兴奋地说,“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警察怎么审犯人呢。”

“我劝你最好别去。”于霞听了我这话耸了耸肩膀,“我怕你等下吃不下去饭。”

切,吓唬我,我当鬼差什么没见过?我学着她的样子耸了耸肩,推开门进去了。一进去我就看见高野提了一桶水泼向了被绑在凳子上的翁布。“哗”的一声,翁布大叫着挣扎了起来,看来是醒了。这也没什么啊,不就是凉水浇头嘛,电视里都是这样,太老套了。

于霞跟在我后面进来了,看见我不屑的眼神,轻轻说了一句,“高野这家伙喜欢用开水!”

靠,我刚叼到嘴里的烟“吧嗒”一下掉到了地上,这也太没人性了吧。果然,醒过来的翁布发出了一阵杀猪似的叫声,在凳子上拼命的挣扎着。

高野一脚蹬在他的胸口上,翁布随着椅子咣当一声翻了过去。“你们是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翁布强忍着疼痛喊道。

江海峰走了过去,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说吧,湄公河上那两艘中国商船的事儿到底是谁干的?”

“你们是中国人?”翁布脸色一变,“什么商船?我不知道啊。”江海峰听了这话没吭声,只是抬起脚狠狠踩在了翁布的手指上,翁布立即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十指连心啊,何况我站在门口都听到骨节断裂的“咔吧”声了。

“想起来了吗?”江海峰再次抬起脚冲着翁布的另一只手瞄了瞄。“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翁布连声大喊,“我只是去打探情况的,这事儿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谁派你去的?”高野一把揪住了翁布的衣领。翁布还想犹豫,就看见高野拿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冲着他的大腿扎了下去。“是坎里拉,是他派我去的!”翁布连忙大喊,听了这话高野的手才停住了,刀尖离他的大腿估计也就一公分左右的样子。

“坎里拉是谁?”我好奇地扭头问于霞。“他是这一代有名的大是连康的得力下属。”江海峰扭头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