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毫无头绪,完全找不到切入点。

解谜最难的情况就是你根本不知道要往哪一方面去想,脑海浩瀚,你如果一点方向都没有,等待你的只会是折戟沉沙。

我跟羽歌就陷入这样一个境地,她不停地在打退堂鼓。“泉,算了吧,我们还是直接会鸟岛吧,现在把希望押在这不靠谱的法术上,还不如不去和姐姐商议一下方略。”

“我们再试试......”我虽然也很沮丧但依旧在强打精神。“如果天黑以前我们还破解不出,就回鸟岛去。”

这是留给我们最后的时间了,龙少中毒已经有接近两天了,那些鱼人肯定已经知道了鸟岛位置,随时都会大军入侵,我们一刻也拖延不得。

我们清晨就来了这里,此时已经是晌午时分,几个小时已过,没有半分进展。

“tatari i hoki mai koe”我模仿着羽歌的腔调不断重复着那句咒语。

“哈哈,你这发音真是糟糕。”这却把一直忧心忡忡的她给逗笑了。“我都试过千百遍了,根本不管用的。”

我不听她的,依旧在不断重复,其实不断念诵只是为了获取灵感,现在我需要的就是一个可以一下照亮我的火花。

“泉,你说这五个数字,会不会代表着《鸟岛志》的五卷书,同时对应其他的五句话。”羽歌又说出了一个她的新想法,这半天她已经说了不下十个想法,但都被我否决了。“比如说第一句半边白素半边黄,会不会就是对应着鸟岛卷的第二卷,代表着一种黄白色相间的植物,只有吃了这种植物才能施法。”

这段推理其实相比于羽歌先前那些胡思乱想来说已经很有逻辑了,但我还是要狠心打断她。“羽歌,这个推理本身没错,但是你忽略了大前提。”

“什么?”

“你说过这套《鸟岛志》是你母亲和那个人类收集了鸟岛的古文献,然后整理出来的,所以说这段文字是在书出现之前就存在的,不可能和这套书本身有任何关联。”

我这话说完,羽歌恍然大悟,然后就又沮丧地垂下头不再说话了。

“tatari i hoki mai koe”

“tatari i hoki mai koe”

我依旧在不停地重复。

其实我之前一直都是用耳朵听羽歌说鸟人语,而且她一直说得很快,以至于我根本听不出个大概。可今天看到一笔一画写在纸上的文字,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确信自己是不懂这段怪语意思的,但这和英语有几分相似的文字却仿佛抽出我脑中一块被封存的记忆。

这种文字我绝对是见过的!

那一笔一画的走势绝对是哪里曾经看过。

“哎呀!”突然一个图像闪过我的眼前。“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图书馆内本是一片安静,我这一声惊呼显得那么不和时宜,旁边的人鄙夷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人有病吧!”

“泉......”羽歌也被惊得一颤。“你想到什么了?”

我想到了左道长,想到在我远行之前,他对我说过的那些荒谬的话,事实证明那都是他在戏弄我而已,但是他还给过我一个信物,一个红色的香囊,说让帮忙交给它的主人,我没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久而久之也就给遗忘了。它一直被放在我裤子口袋中。

那上面也有几个奇怪的文字。

我有种预想,那个香囊里会不会就存放着破解谜题的指引?

“羽歌,你帮我看看这个东西,是不是你们族的东西。”我将那香囊取了出来。

那日我只觉得这样式普通,略显低档,但今日仔细一赏,却又觉得这颗香囊心意满满,香囊用红色丝线缠成的,丝线缝得十分密集,不留一点缝隙,看得出制作者用心良苦轻如蝉翼的彩绸上绣制出一只展翅飞翔的白鸟,整个香囊呈现一个优美的,拿在手里散发着淡淡得香气。

但此刻看起来最令人惊奇地是这小小香囊的边缘那一圈微黄色的蕾丝之上,用红线缝着一串文字:aroha koa

即使我一个根本不懂鸟人语的人都能一眼看出,这与《鸟岛志》上的文字同属一体。

“你看上面那两个字,是不是你们族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