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蹑手蹑脚的走出了‘鸟笼’。发现门外几个守卫早已鼾声如雷了,而且我想是因为青鸳对岛上那些奇花异木的功效太自信了,以为那绳索一定可以困住我们,所以除了那几个守卫之外,其他地方竟然没有任何人坚守。

建筑林立的聚落静地出奇。

“你母亲真的有些大意呢。”阿晚对羽歌说。“竟然真的只派这几个看着我们。”

“也许是她太自信了,觉得你大战中已经受伤了,不会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如果这时候我偷偷潜入到她的寝室,是可以将她一举拿下的。”阿晚冷静地说。“然后逼她释放我的手下。当然现在我不必再这样做了。”

“阿晚前辈,我们已经打伤了你那么多手下,你用一个军队的惨败来换回十几个人的自由,这真的值得吗?”羽歌犹豫地说。

阿晚眼神中竟丝毫没有犹豫。“那十几个人中不乏在龙宫中有职位者,而且都跟随了我几千年了,我没有理由不救他们,但你们能够驾驭那么古老的法术确实是我始料未及的,我轻敌了所以被打败也不冤枉。事已至此我也别无选择。”

我们三个沿着树林的小路,缓缓走向湖泊。一路上了无人烟,只有几声清脆的鸟鸣时而惊响。

湖水依旧波光粼粼,水汽氤氲。两岸的树木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故地重游.....没想到这里一如曾经一般美丽。”

行至假山处,我们给他指了指那个隐秘的小洞,阿晚才恍然大悟。

“当年我就觉得这个地方的气流有些异常,只是因为靠近湖水本身就气候多变我也就没有在意,没想到真的暗藏玄机。”阿晚抚摸着洞穴的轮廓,忍不住暗暗惊叹。“这种伪装技术真的一点也不输我们鱼人。”

走近洞内,热气依旧在甬道内肆虐,像一股飓风扑面而来,不一会儿汗水就浸透了衣衫。

阿晚更是像被淋湿了一半,汗液顺着衣袖止不住地流淌。“我们鱼人修道前都生活在水中,很难忍受这种酷热的。”

此刻洞**的光似乎比昨日还要透亮,把甬道的石壁都照得一片火红,阿晚迫不及待地走在前面,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当这一片火焰世界尽收眼底之时,阿晚傻傻地愣在了原地。

“是的……那晚就是这里。”阿晚喃喃自语。“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缓缓流淌的岩浆,布满红色沟壑的石壁,墙上那一幅幅斑驳的壁画,还有那在四处蔓延滋长的冰草。这幅画勾起了阿晚无限的遐想。

“前辈,可这里并不像你所说的烈焰滚滚,虽然恶劣一些,但说不上是人间地狱。”羽歌迟疑地说。

“我敢确定那夜我就是在这里见到的毕方,她就站在这洞穴的最中央。”阿晚坚定地说。“但是那夜的火焰却比今日要爆裂许多,我也不知道为何?”

阿晚沿着洞穴的石壁转了一周,把这周围的壁画都仔细地看了一遍。“那日事发突然,竟没有在意墙上这些神秘的画。”

他指了指最后那一副鸟人与人类相拥的怪画,忍不住冷笑了起来。“这不是就是青鸳和那个人类吗?我绝对看不错的,我猜这肯定是毕方的杰作,看来注意到她们相爱的人还不止我一个而已。”

“可这些壁画都是讲述的鸟人的历史,这一副相拥的画面又能说明什么呢?”我不解地问。

“是两个种族的交融,这种事情是足以被写进历史的。”阿晚轻轻用手抚摸着墙上的刻痕。“你看,这画还是个半成品,只是雕刻了些简单的轮廓,都还来得及上色。”

“这幅画还没完成,毕方前辈就遇到了意外,我想应该是这样。”

阿晚默许了我的说法。“毕方真的是个有意思的神灵,她竟然肯耐心地将自己子嗣的成长历程都耐心的记录下来,所以我一直都不相信许多古书上记载的那种毕方是灾祸象征的说法。”

“阿晚大哥,如果你准备好的话,我们准备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一个地方?难道你们要带我来的不是这里吗?”

“是这里,但是别有洞天。”说着我和羽歌就把阿晚带到了那个通往囚牢的小洞处,令我们惊奇地是,只是一夜,洞口竟然再次长满了冰草。

我们像昨天一样将那些冰草连根拔起,冰晶碎落满地,一股海腥味随之从小洞中泄漏出来。

“这!这是我族人的味道。”阿晚惊呼道,然后不假思索地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