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维又回到了轿中。
......
在小维坐轿子的时候，戚夫人的别院中来了一人，若是小维见到，定会认得这黑衣人便是昨夜放毒的人。
黑衣人只是站在戚夫人身后，没有一点儿表情。戚夫人也是往日的那副高高在上模样。
只见黑衣人朝戚夫人说了些什么之后，戚夫人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照你这么说，那小子是没有与我讲实话了？”
黑衣人冷声道：“依属下所见，那小子有些古怪，底子也查不清楚，说不定以后是个更大的祸患，不如让属下将之除掉！”
“放肆！我做事需要你教？”戚夫人低喝一声。
“夫人息怒，属下不敢！”黑衣人抱拳，低头不再言语，只是眼神中的滔天恨意难以掩饰。
戚夫人走了两步，望着平静的小湖，嘴角挂起一丝笑意：
“如你所言，那小子是有些古怪，说不定将来会是一个人物，但我倒要问问你，咱们不过是生意人，与他会有什么干系？怎会成为我们的大患？”
黑衣人无言以对，思量许久道：“哼！夫人是何等人物？竟然跟个臭小子！”
“啪！”
戚夫人眉头一挑，回身给了黑衣人一巴掌，怒道：
“当狗就要有狗的觉悟，若再敢胡言，那就做死狗去！”
黑衣人跪在了地上，双手握拳，狠声道：
“夫人若真喜欢那小子，大可直接把他抓回来一辈子陪在夫人身边，哪用得着绕这么大个圈子？”
“你！”戚夫人勃然大怒，可即将怒之际却突然收住了怒气，平静道，“念在你伴我多年的份儿上，今日不与你计较。像你这样忠心又有手段的好狗杀之可惜，我便与你说道一些。”
戚夫人接着道：“你可记得前日见到的怡春院老鸨？”
黑衣人起身：“夫人是说那个可能是锦衣卫的妓院老板？”
“正是，当日我便与你说过，那人是有**就是锦衣卫失踪多年的一队领，之所以想与那小子有些关系，主要还是想利用他的知道一些锦衣卫的消息。”
黑衣人脸色不怎么好看：“要知道锦衣卫的消息为何要选择那龟公？怡春院那么多女人，为何偏偏是他？”
戚夫人冷眼一撇：“你懂什么？你认为堂堂锦衣卫一队领会把关键消息透露给那些妓女？那小子不同，你也看出那小子有些古怪，绝非常人，以那小子的能耐怎会做一名龟公？昨日我以重利诱之，他也不肯到我这儿来做家丁，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小子肯定深得那老鸨信任，也肯定知道一些隐秘事情，你说的昨夜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想必就是那老鸨派来暗中保护他的！”
说到这里，戚夫人得意一笑：
“若我所料不错，那小子却不是锦衣卫的人，若能与之搞好关系，将来一定能得到些锦衣卫的消息。我如今势力虽然再难扩大，但要减小也不容易，能对我构成威胁的人不在江南布庄内，只有锦衣卫的那些疯子了，就怕他们突然有什么疯狂的决定，毫无准备下难免会受到池鱼之殃。说到底，绕这么大个圈子也是想得到那小子的信任，将来也好自保。”
黑衣人没想到自家夫人是因为这些原因才如此的，心中暗自佩服。
未雨绸缪到如此地步很是了不得，戚夫人说得简单，其实实际情况要凶险许多，这世道看似平静，实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