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咳了两声,我说:这绳子,被我剪断了......

“什么?断了?”洪武愕然地看着我,然后转头看向了门外那截断绳,倏地,他大喝一声:“扯乎!”

一道人影就从我身旁串了出去。

我还没反应得过来,却看见邪镜的镜面,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漆黑如墨。

“妈的!等等我!”我亡魂皆冒地转过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就跑了出去。

洪武比我溜得快,但奔跑的速度却远远不及我,就那么一眨眼我就和他肩并肩的持平了,却也在这时候,我们不得不停在女生宿舍门口,因为大门在刚才被洪武这孙子给关上了。

我正想伸手开门,一道冰寒却侵袭了我的肩膀,偏过头一看,这是戴着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不对,洪武的肩膀上也有一只!

“别转头!抓住通阳绳!”洪武又是一声大喝。

我打了个激灵,马上就抓住了挂在大门上的绳子,就在与此同时,肩膀一松,那只手不见了,但那股冰寒却还在身后。

“不想死千万别松开,咱们开门,然后再走出去。”洪武的舌头都紧张得打结了。

我和洪武一人一手抓住了两侧的门,缓缓地拉开,而另一只手却不敢放松,紧紧地抓着通阳绳。

当我们一跨出女生宿舍,身后的冰寒也随之消失,等走到那棵树下,我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我看了大门一眼,惊魂未定地说道:不对啊,我死过一次,不怕他再杀了我一次吧!

“瞎说!他要是把你也拉进邪镜里面呢?难道你忘了上几任保安都失踪了吗?”洪武说着突然就一脚向我踹了过来,他嘴里还骂道:“你大爷的,那么好的机会就给你这孙子搅黄了!”

这一脚被我及时躲过,可我知道自己好像是弄巧成拙了,就问: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不是不清楚状况嘛。

回到了宿舍,洪武连连叹气摇头不已。

我实在是过意不去,但我还是把自己满脑袋的疑问给问了出来:洪武,你,你真不是邪物?

洪武气极反笑,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邪物了,还是我额头上刻着邪物两个字?

我说:当年你想解决那个邪物失败了是吧,邪镜上也没有你,所以说我没理由不怀疑你。

“这是老陈说给你听的吧?”洪武不由得就叹了口气,说:“如果你真想知道其中因由,现在倒是可以说给你听了,先前我不说,那是我还没完全想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忙不迭地点着头,说:那好,你就给我说说。

洪武点点头,沉吟地道:该从哪里说起呢......当时,我想把邪镜里的邪物给杀了,可是那邪物手段众多,我一个不小心就被他收去了魂魄。

我紧张地问道:然后呢?

洪武干笑了两声,接着就说道:我洪武也是有手段自保的,在我的魂魄被抽离的那一刻,我用了秘术把自己的魂魄给封住,令怨气侵占不了,其后我把邪镜装进了一只大箱子。

他叹了口气,又说:我失去了魂魄,也就没有了道术,所以我就想方设法地想把自己的魂魄给找回来。可是三年过后,张凡那孙子找上我,趁着喝酒的功夫就把我给催眠了,所以我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么多年。

这让我不禁毛骨悚然,于是我连忙问道:难道说,张凡他才是邪物的傀儡?不然他为什么要占有那一面邪镜?

“唉,他只是被抽去了魂魄,却不是傀儡,至于有没有傀儡这回事还是个未知数。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要得到这一面邪镜,是因为这三年来他得知了一个秘密,就是永远这么持续下去的话,我们不会衰老也不会死亡,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那就是长生不死,但要是把魂魄找回来的话......”

听到这里我就愣住了,确实是这样,几十年都过去了,不管是洪武,老陈还是张凡,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岁月不曾在他们的身上留下哪怕一丝痕迹,这种诱惑不是谁都能抵抗得了的。

换做是我的话,那么我也会这样做,我不是什么圣母婊,在长生不老面前跟我说什么大道理都是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