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宿舍就这么大,两人住得都有些拥挤,更不用说现在又多了两个人。折腾了一大晚上大家都很困了,而距早上七点,也只剩下三个小时。

我叫吴小双上我的床迁就一下,而我则打地铺,石浩自然跟洪武睡在了一起。

感觉刚磕上眼皮,闹钟就响了起来。

洗漱完毕后,吴小双也醒了,牙刷还有备用的,牙膏却没有了,我给她一根牙刷,她双颊一红,低着头就走进了卫生间。

我不禁摇头苦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牙膏我都是挤出来的,又没有舔过。

一想到舔,我老脸一热,连忙地就摇了摇头,把那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清出去。转而我敲响了洪武的房门。

早上八点三十分,我们一众人才朝着天下一品走了过去,老陈自然也跟在一起,昨晚他没有出现,并不是说就不关他的事了。

谁能想得到,一间那么大的学校,里面的保安和校长,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如果让外界知道真相,估计天都要崩。

进到预订好的房间,张凡还没到,而我们也不跟他客气,点了酒菜就先喝了起来。

每个人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哪怕是突然冒出了个未知的敌人,好像也打动不了他们喝酒的积极性。洪武一见我傻坐着,就怂恿我来喝酒,几杯下肚以后,倒也忘却了很多堵心事。

等我们喝到半场,张凡才姗姗来迟,他进门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皱了皱眉头,说:谁有问题要问的,一个一个来隔壁间,你们商量好谁先谁后,今天有的是时间。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还顺便带好了门。

老陈和老赵若无其事地吃菜喝酒,只有我和洪武你眼看我眼,一时之间搞不明白张凡的葫芦里子在卖什么药。

商量再三,洪武说要不我先去,等我回了以后你再去吧。

我点点头说好,说就你先去吧。

反正我还有一些问题没有想通透,而老陈和老赵两人,看上去好像没什么要问的,也就是说该知道的内情,他们似乎都知道个七七八八,张凡此次前来,应该是专门为我和洪武解惑的。

于是我一边等,一边喝着闷酒,偶尔和吴小双搭灿两句,与老陈和老赵,还有石浩碰上一杯,剩下的时间都在考虑着自己即将要问的问题。

如此等了足足一个小时,门被打开了,洪武走了进来,他坐到我身边,古怪地看着我,说道:李正阳,你要问什么就去吧。

本来我还想问洪武都问了些什么的,不过见他这个样子,我想还是不要浪费时间,所以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张凡订的另一间房就在左边第一间房,我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就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说:坐。

我也不跟他客气,大大咧咧地就坐在了一旁。

“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很多事情,也到了告诉你的时候了。”张凡说着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口。

我留心一看,那杯里装的应该是凉白,这张凡滴酒不沾看起来是个很自律的人,果然名符其实的红尖兵。

想了好一会儿,我才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张校长,你老实说,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有哪些人被你催眠了的,还有,我现在是不是还受到催眠术的影响?

张凡瞥了我一眼,很干脆地说:不是,我不会催眠术,也从来没催眠过你们任何一个人。

这个答案让我大吃一惊,张凡居然不会催眠术,这么说我一直以来的推测都错了?我认真地留意着张凡脸上神色的变化,却一无所获。

我强行镇定下来,发现自己之前想要问的,好像都已派不上用场。张凡今天特地订了包间,我想他没理由是专程来说谎忽悠我的。

一时之间,话题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张凡要是不会催眠术,这么说他就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么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

“要不这样吧,我先简短地说些小故事给你听,或许你就知道该问些什么了。”张凡平静地说道。

我说那也好,你就说来让我听听吧。

张凡沉默了一会儿,就开始跟我说了起来,我把他说的话都整理了一下,大概是这样的。

很多年前,解放之后张凡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也就是G市。刚好有一间学校应聘保安,张凡也就去了,那时候老陈是校长。当时还没有寄宿学校,张凡那时也只是守大门的而已,总之他在某天就发现了邪镜。

后来的事当然就是张凡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比如死过一次后心跳停止,接着他就在外面浪荡了三年才又回去,找上了洪武。至于为什么,张凡说是他也被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