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突发~情况,而且你又不知危险来自于哪里,相比像个无头苍蝇乱撞,我和刺猬都站在原地不敢再乱动了。

叽叽扎扎的声音过后,就是如雷鼓交鸣之声,突然,我明白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身如旋风般向着刺猬跑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以后,就朝着我们进来时的入口狂奔而去。可是我们终究慢了半拍,轰隆一声响,三条岔道都被突然落下的石门给堵上了。

妈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一早我就应该想到,人家埋死人的地方都装着让人有得进没得出的机关,更遑论这个在古时堪称可以富可敌国的宝库。

建造这个地方的工匠,又怎么可能让你大摇大摆地进来,然后大摇大摆地出去?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走上石门面前,从背包里掏出一只小锤子,对着三道石门都敲了敲,感受到小锤子传来的反作用力,我顿时就死了心。因为这石门太厚了,我相信没人能打得开,唯一的希望,就是看蜥蜴一伙人了,如果他们也没有办法,那么我和刺猬在没有食物和水的情况下,只能活活饿死在这个洞穴里。

刺猬很明显也傻了眼,她半响后,说:我们被困死了?

“是的,托你的福。”我皱着眉头,盯着三道石门绞尽脑汁地苦苦思索,这时候再多的抱怨和责怪,也于事无补。

我正思考着一个问题,如果我没想错的话,蜥蜴必定是知道这个洞穴的存在的,可是他最后有没有进来过,这就是我纠结的问题所在。

如果他走进过洞穴,是不是已经触动过机关,然而他又想到了把石门重新打开的办法?当然也不排除他运气极好,没有触动到机关。

可是从洞穴里金器的排列上看,哪怕是抽出其中一件金器,或者是翡翠玉石什么的,都会引起多米诺骨牌效应,到时这些垒砌到洞穴顶端,占据了洞穴三分之一空间的财宝,就会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把洞穴里的人都活埋了。

既然蜥蜴进过这个洞穴,那么他真的抵抗得了眼前这大量藏宝的诱惑?难道,他只是站在洞口前,看上一眼就这么走了出去吗?要知道他是寻宝猎人。

真要如此,他为何要等几年以后,再来此地寻找楼兰古国的藏宝?

我慢慢地把脑海里的问题都抚顺了之后,就得出了几个结论。

一,蜥蜴来到过这个洞穴,不然他又怎么知道藏宝的具体~位置在哪里。二,他看到过那么多宝藏之后,却又走了出去。三,他很可能没有触碰到机关。

但这么一想,我又觉得毛病多多。

以上的三条结论,第一条没毛病,可是第二第三条,我就觉得其中的猫腻挺多了。

之所以有寻宝猎人这个称呼,那是因为有一种人以此为职业而生,从而衍生出来的名称。那么问题就来了,蜥蜴是寻宝猎人,他既然都走到了这里,难道他就真的两手空空地出去了?对此我是不相信的。

我来回察看了一下地面上的地板,终于是让我找到了一丝线索。

刚才我就知道是踩中了某一块地板,才触发了机关,不过在我细看之下,发现堆砌金器周围的地板,它们之间是有间隙的,也就是说你根本不知道哪一块地板连带着石门的机关,但是只要你踩中了其中一块,石门就会被关上。

然而我敢肯定的是,这些活动石板绝对不止一块,当初的设计者不可能让人在进来以后,还有侥幸的理由。

换一个角度,如果蜥蜴当初进来了,那么他十有八~九也遇上了我同样的状况,就是被困住在此处,可是他又怎么逃离的?我再反过来想了一下,当初这洞穴机关的建造者,他把所有的机关都弄好了以后,总得试试有没有问题吧?

我的呼吸开始粗重了起来,因为我知道自己快要想到关键的地方了,那也就意味着,只要我找到了其中的关键节点,那就能安然无恙地出去!

这时,刺猬突然跟我说:那个,姓李的,对不起了,是我连累了你,这算我欠你的吧,如果有下辈子,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我楞了一下,还没回味过来,她又叹了口气,说:能死在这个金窝窝里,也算是对得起寻宝猎人的名声。

“你别吵,让我好好想想,说不准咱们还有出去的机会。”我无奈地说了一句,又低下头察看起地面上的石板。

“唉,但凡是干寻宝猎人这一行当的人,谁不清楚?只要被困住了,就再也没出去的可能。”

我错愕地看着她,问:为什么?

刺猬苦笑着说:像这一类藏宝密室,只要是被触发了,那么内置机关在作用的同时,关键的部件就会被破坏,所以石门是无法被打开的了。

“那不可能,难道你们拆开来看过吗?很有可能是你们找不到而已。”我摇了摇头否定了刺猬的想法,接而我又说道:“这是藏宝之地,又不是那些只许死人进不能活人出的古墓,你可要搞清楚了,这个洞穴一定是是楼兰古国的一个秘密国库,他们把财宝都放在这里,那自然是想着有一天能取出去用。”

“嗯?好像你说得很有道理......”刺猬的双目乍然一亮。

就这大大咧咧的个性,还当什么寻宝猎人?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就吩咐她帮忙踩石板,看哪一块能移动的,就做上一个标记。

除却被这座金山霸占的空间,剩下能走动的也还有两百多平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们把背包里的物件都拿了出来,有纸有笔等等零散的玩意儿。分配均匀后,接着就各自在地板上蹦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