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一听,心中一紧,想是隐瞒不住,正欲跳起与他们一拼。

那公子却抢先上来一把握住女子的手腕,不悦道:“令姜表妹何苦与一下人计较纠缠,还是护着那东西速去安置的好。这婢女即是我府中之人,犯了规条我自不会轻饶,就不劳表妹代为出手了。”

令姜抬眼看他,心里一阵泛酸,他对自己总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多番表情,他也只是应付敷衍,如今竟为了一个贱婢来苛责自己,眼中怨色越发深重。

当着他又不好发作,只得跺脚转身,不甘不愿牵着马车,缓缓而去。

无忧看着马车远去,心里发苦,师父让好好跟着,如今失了踪影可怎么好。

正想着,男子却行到她面前蹲下,一柄玉骨折扇勾起她的下巴,秀眉上挑,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对她:“我叫游雅,是这暮月国的公子,你可要记好了。”

几时被男子轻薄过,无忧愤然别开头。

那男子也不计较,撒了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道:“既然你那么想当我这府里的丫鬟,那我就顺了你的心,将你留在这院子里伺候我。”

无忧知他是疑了她的,只是不知为何却留了情,将她留在府中、留在身边。莫非是要试探自己,一定是的。

游雅见无忧自顾想着心思,不耐道:“还不快起身,当婢子的就该有个婢子的样,快起来伺候我更衣、用膳。”

无忧一听,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紧跟游雅身后。

那游雅在前故意走得极慢,无忧在后迈着碎步走得心翼翼。

正想撂挑子不陪他玩了,忽觉臂上乾坤环发出了热气,师父在附近了!

想到伯奕,心情就雀跃不已,既然游雅要留她,那她就顺势留下,一来等候师父,二来探些对师父有用的消息。

第二日,游雅在书房看书,无忧随伺左右,一会儿添水一会儿晕墨,一会儿披衣一会儿打扇,伺候这挑剔的贵公子真比在山上伺候伯奕辛苦了不少。

正自腹诽,那边厢,游雅缓缓开口:“丫鬟这会儿的表现,公子我甚是满意,只是这带到人前,总不能一直丫鬟丫鬟的叫吧!”

无忧反应过来,游雅正拐着弯儿寻她名姓,赶紧恭敬接声,“奴婢本名无尘。”师兄别怪,暂借名字一用,谁叫咱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好名儿呢。

“无尘”?游雅微微挑眉:“身无尘埃、清丽绝俗,倒也衬你,是个好名儿。”

无忧心中恼恨,真是轻浮之人,却又不得发作。

半日下来,那可恨之人没去找他的宝贝表妹,更没去瞧瞧那棺里的东西,只在书房里窝着。

弄得无忧心烦意乱,既惦着棺木,又念着师父,偏游雅甚不解意,多使唤于她,害她只得心谨慎与他周旋。

这会儿,纨绔公子又想起一遭儿,差使她去厨里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