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雅反问:“不会是在下的存在扰了各位的计划吧?”

梨落杏目瞪圆,正欲再,伯弈接道:“打扰不上,只是既一路同行,总要知道公子的打算。”

游雅挑眉笑言:“呵呵,各位尽可放心,我一路来,正是打算去到鄯族的贝都。”

稍顿又道:“贝都宗主便是鄯族族长的女儿萨伊,生得貌美,有沙漠公主之称,我素来对美人最有兴趣,此来,便是想去会会她。”

游雅虽如此,但调侃之意甚浓。

谁人会信他为一女子而来,知他此来必有目的,因想着若与神器无关,便也不想多管。

那游雅也是聪明人,经了大宴之事,怎会不知几人对他的防备,因此,他诸多行事倒也不避。

这一月来,伯弈就时常见他与人暗暗联络,可见这一路皆有人在跟着他,想来也是,堂堂暮月国的公子,又怎会只身犯险,去游学呢?

酉时,扎图来请。

伯弈要了几套当地人的服饰,分给几人换上。

包子左顾右盼,伯弈、游雅着一件亚麻制的紧身里衣,着一条宽档裤,外罩一件长袍,四指宽的圆角领子,左右下摆开拃长衩,腰间扎起一条宽带子,看着倒有些英气。

无忧、梨落着一条束身开衩长裙,内里也是一条宽裆裤,外无褂,领边、大襟、袖摆处镶有一指宽的边儿,一张布巾缠过头,遮了大半张脸。

包子前前后后把几人瞧了一遍,深沉道:“天道不公,日月精华我看都被你们几个给吸了去,男的俊女的俏,这人要真生的好穿什么都不重要。”

包子边边摇头叹气。

游雅凑去一张俊脸,捏捏包子的圆脸儿:“哟,要这月之精华,恐怕还是夜夜偷着出去寻食觅吃的包子吸得最多吧。”

伯弈见二人又要闹嘴,插口道:“走吧,相请已久,再不去就失礼数了。”

此时,天已染成了黄灰之色,白日里清晰可见的街道隐在了暗淡的夜色之中。

月似乎比素日里见到的更大更近,风略了些,扎伊居所附近百米开外,地上铺了厚厚的约莫三人宽的褐色毡毯,十步距离站着一个男子,腰上别了弯刀,应是当地的兵士。

毡毯尽处是一硕大的尖帐篷,用八根大索钉在四角固定。

帐篷外立着的两名兵士头帽上有绿色翎羽,此刻见了他们几人,急急迎了上来,身子半曲着打帘请他们进去。

几人顺势进得帐中,发现内里竟比想象的更加宽敞。中间有一根几人环抱不住的粗大木柱支撑着,地上了好几个火盆,照亮了帐子的下方。

伯弈微微抬头,帐上不知被什么东西挡住了,隐隐卓卓有些黑物藏在其中,微亮夹杂,却又看得不甚清楚。

伯弈不禁凤目生澜,暗中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