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雅见无忧脸色大变,担心问道:“莫非你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儿?”

无忧摇摇头,按下心中所疑,将昏睡一旁的包子塞回了袖里。

一应做完,方又想起一事儿,抬头对游雅道:“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游雅听她所问,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神色,避开话题道:“那你又为何来的?”

无忧心中亦然有鬼:“我,我好奇呗,所以就和包子下来看一看了。”

无忧暗道,可不能被他发现她原为偷窥师父睡觉而来,若被他知道了,还不知会怎样打趣笑话。

游雅自有心事,并未深究无忧的话,只缓缓道:“既然下来了也好,就与本公子在此促膝长谈,待晚再上去。”

无忧不解:“为何要在这里?若要长谈,上去不好?”

完,无忧感觉到通道里有不少人在走动,坐直身子向两边瞧了瞧,惊道:“那些黑衣人可是你带来的,他们是在洞口处燃什么东西吗?”

无忧起身欲看,游雅忽然挡在她身前:“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你坐下刚才发生了何事,为何会昏倒?”

无忧五感本比凡人要强,即便被遮挡了视线,仍是看清了黑衣人手中抛掷的,竟是无数着的火折子。

“你们,竟是在放火烧贝都?”无忧又惊又怒,只觉眼前这翩翩如玉的公子,是如此的陌生和可怕。

游雅语气温柔,带着哀求:“我绝无半分害你之意,此间之事你可能不管?”

无忧盯着游雅,后退两步:“不,我怎可不管,我师父、师伯还在上面。”

游雅笑道:“以你师父、师伯的本事又怎会有事?”

无忧边边退,暗自凝气戒备:“他们没事,那贝都的百姓呢?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们可也不会有事?”

游雅岂能不知无忧的动作:“权势斗争之事本就残酷,我也实在无奈。这贝都人并非善类,与你又非亲非故,你又何苦与我作对。”

无忧忽然明白了许多,摇头叹道:“游雅,不,暮月公子,你的无奈实则就是你的贪欲吧。你这一路跟我们前来,根本不是游学。你早谋好此局,借我师徒几人做幌子当棋子。”

游雅脸色微变、无力辩解。

无忧继续:“一直以来,你忌我师父一身本事,现在细想,那库尔宗主扎伊虽喜我师伯梨落,但他如此冒险必不仅为得一美人而已,当日行径根本受你唆使,若他真能对付我们你便少了心腹大患,若不能,你就借我师徒的手乱了库尔,是与不是?”

无忧语气愤然:“事后,你着人偷走我师父留给扎伊的丹药,便是存心使我师徒与鄯族结怨,将我师父置于人人喊打的境地?”

无忧越越心寒:“当初从暮月府引我们入密室,大漠里又使我们遇沙妖,便连这贝都的地洞,也是你故意告诉我的?一应种种,你到底有多少真心,多少算计?”

游雅脸色青紫,眼目渐渐绝望起来。

无忧的话他要如何反驳?自己确然对她动了心,但儿女情爱与多年**无上高位相比,他又能如何选择?

他不过弃了情择了谋算欲求而已,若换成其他侯爷公子,必然也是如此,难道他就错了吗?

无忧见游雅默然不语,心中微痛,跃身欲择一石洞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