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梨落、伯弈等人正在为贝都伤者施诊布药。…≦頂點說,..

伯弈突然传音梨落:“师姐,今日受伤确因琴音而起?”

梨落听伯弈突然提起,传音回道:“恰在运功时,确因琴音所扰,才致岔气。”

伯弈凤目蒙上一层冰凉:“方才我入了石壁的画中,也是在危机时,听到一阵琴音,方才从画里掉了出来。”

梨落有些困惑:“师弟想到了什么?”

伯弈道:“知我下山一应行踪,又知六界书所喻,且能动穷奇、妖王,师姐以为凡界可有人能做到?”

梨落惊讶道:“策划者若非凡界之人,师弟所疑莫非乃仙界?”

伯弈道:“尚不能肯定,但之前发生的部分事情实在超过凡人能力所为。但却又想不通,若真有仙家参与,目的是什么?若单只害你我,以对方的手段本事,实在不必兴师动众、曲折布局,况且还有好几次主动相助。”

两人传音通信,脸上未露半异色。

伯弈继续道:“如今,我欲将此间之事告知师父,还得请师姐亲回一趟。一则请师父示下,这魔界封印之事是否牵涉到上古真神的恩怨,是否有些关键我们未知。二则为师父示警,若真有仙家参与,能知根知底者必是素日亲近之人,师父也当自心。”

梨落略有纠结,一颗心是巴不得早些回去,但师父既遣她来,必是打定主意使她相帮伯弈,如今她急急赶回,师父虽不明但也少不得心中埋怨。

梨落犹豫:“师弟,前路茫茫,我留下到底能相帮一些。若只传话,用纸鹤便是。”

伯弈道:“此事不可传信,便是师姐你回去也当避人,发生的事和我们的疑惑只能亲与师父知晓,不得道于外人。”

梨落暗想,她这师弟素来聪慧,既如此慎重交代,可见所疑之人之事确不平常。思及清楚,梨落爽快应下。

伯弈沉吟片刻:“若仙界真有参与,师姐此去,必不会顺利,一会寻个由头离开,不要为人生疑,一路回去亦要千万心。”

翌日,伯弈轻描淡写将梨落离开之事告知了无忧。

无忧有些生气,师伯竟不向自己辞行,而且还选在关键的时候离开,真是没有义气。

伯弈见她闷闷不乐,知她对梨落离开颇有微词,也不破,只摸摸她的头略做安慰。

无忧收拾妥帖,揣好包子、拉着师父,因厌萨伊虚伪,也不辞行便径直离去。

出了贝都,远远见到一群人,当先者黑发如墨红衣风流,正是暮月公子游雅。

游雅见二人出来,主动迎了上去。

无忧见他,只装作不认识,将头转向了别处。

游雅苦涩一笑,形容略显憔悴,不复往日倜傥之姿。今次一别不知能否再见,他与无忧,确已无可转圜。

游雅掩去眼中黯然,对着伯弈抬手施礼:“不知先生,可方便借步话。”

伯弈也不啰嗦,大步先行,待人群离远,方才驻步。

游雅一改素日的痞气,话语庄重恭敬:“天下分制已久,君主无为、分久必合,这天下若无强势者统之,必有意乱,不知先生如何看待?”

“诸侯之事,权利纷争于我向道者不过身外之物,伯弈实在无志此道。”伯弈言语冷冰,眼中不含情感,心知游雅此问实在试探,而自己也当表明心迹。

果然,游雅并无不悦,只道:“得先生此话,我当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