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去后,因疲累得紧,便各自散去睡下了。

这一夜无忧仿佛睡得很沉,但第二日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在伯弈厢房外的石地上。

无忧撑起身子离开了冰冷的地面,见包子蹲在一边,脸上有些隐隐的忧色。

无忧对包子错愕地道:“昨夜和你们分开,我明明进了厢房就睡下了,怎么跑到了这里?”

包子凝神看了无忧半晌,欲言又止,终只了:“昨夜太累了,我也没看见。或许你半夜起了身,睡意太盛便在此处打了盹吧。”

包子的话漏洞百出,无忧半信半疑,即便她起身也不会路过师父的房间啊。她绞尽脑汁地回想了一阵,确然对睡下后发生的事一也想不起来了。

房门嘎吱一下打开,伯弈瞧着门口蹲着的两人,又瞧了瞧天色道:“辰时未至,你二人起得倒早。”

无忧起身,稍稍地整了整仪容,正色道:“估摸是心里惦着事儿,睡得也不踏实。”

伯弈看着蓬头垢面、睡眼惺忪的无忧,唇角微扬:“还不快去梳洗,为师与包子在客栈外等你。”

无忧想起昨日的事,眼神晶亮,惊喜道:“莫非师父是要去瞧热闹?”伯弈但笑不语,洋洋地拉着包子走了。

无忧朝他们做了个鬼脸儿,一溜烟跑回厢房,匆匆地梳洗了一番,就赶去和伯弈、包子会合。

三刻钟后,若玉府中。雕梁画栋、桥流水、曲径通幽处,包子出来,蹭蹭两下跃至屋,对隐了生息的伯弈和无忧道:“果然,那里面正在梳洗装扮的若玉不是我们在大漠里见过的人。”

刚才,包子扮成侍童捧了花盒子进去,与“若玉”正面对上,那“若玉”模样倒是没变,只一双眼睛瞒不过包子。加之“若玉”对包子浑不认识,只当一般侍童,包子方才肯定这“若玉”与大漠里遇见的不是一人了。

包子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屋上就飞来了好几拨人,包子赶紧使了障眼法,隐伏起来。

几路人马遇到一处,二话不立即缠斗起来。包子看得好笑,忍不住悄声道:“这人界干坏事的打扮,都是一准的黑衣黑帽,这么打成一团,怎么分得清敌我。”

黑衣人在屋一闹,立时惊动了府中的人。那“若玉”似早有准备,一群执弓护卫分散而站,对着屋上的一群人嗖嗖一阵放箭,立时倒下一片。

黑衣人飞檐走壁,蹬蹬而下,府中护卫一拥而上,将黑衣人团团围住。一边,穿着盛装华衣的“若玉”在数人的护卫下急步走出了院落。伯弈使了眼色,三人紧跟而去。

约莫行了一刻钟,“若玉”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一处会客的大堂。伯弈凝识探查,此处不少地方也都暗伏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