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伯弈走了过来,无忧红着脸儿背转过身,将一头秀发撩至一边,露出了洁白的肌肤,在月华下闪着莹玉般的光芒。◎頂點說,..

伯弈微微俯低了头,一双大手环过无忧的臂膀,形成从后相抱的姿态,将结玉搁在了无忧的胸前。

微凉的袍摆和垂落的发丝轻拂过她的面颊,温润的指腹在她颈后悄然掠过。身后传来的温热气息让她呼吸变得急促而窒塞,一颗心也仿佛跳出了胸腔一般,情难自己。

伯弈修长的手指灵动地分拨开巧的扣绳,一系一拉,将结玉扣得紧实。无忧轻抚着胸前水滴般的白玉,天地万物在她眼里皆失了颜色,她的心缠缠绕绕若脖上的结扣,结出了最柔最美的结,只为了她身后的一人而已。

伯弈正待松手起身,不知是谁在他身后使力推了一把。伯弈身形不稳,向无忧撞了过去,身后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避之不及,情急中展臂将无忧拉稳,带到了他的怀里。

二人的身体无间的亲密起来,贴合处滚烫一片。无忧感受着伯弈的身形轮廓,他的呼吸萦绕在耳边,好像比方才更粗重了一些。她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叹,这一叹让她脑中轰然,浑身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忽来的亲密、眷念与惋惜一闪而过,无忧尚不及细细体味,伯弈已然撒手将她推开,他声音略哑:“行人实在太多,回吧。”

伯弈完,逃也似的转身大步而去。无忧微微怔愣,瞧着他清逸出尘的背影,心中萌生着难以抑制的想要再次靠上去的冲动,大眼中珠光盈盈,好想对他,只要一下,再抱一下便好。但她又怎敢上前、怎能上前呢?

无忧终是赶了上去,二人前后脚回了客栈,各自进了厢房。

伯弈在榻上盘膝打坐,引导着真气在体内运行数周,他心思纷乱,方才在街上,与无忧无意识的亲密,竟使他心里生出一股陌生得可怕的渴望与眷念。

他着意以气相压,谁想却适得其反,一股腥甜冲口而来,反使眷念不舍的情绪越发清晰。

他是怎么了?近日心中各种懵懂的情绪,再难如往日般轻易压制住,心难静、意难洁,修道八千多年,如此情形还是头一遭遇到。

还有,今晚在背后推攘他的人,是有意还是无意,是路人还是刻意加害的人?

伯弈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那人如此做为,莫不是要让他与无忧坐实师徒**的大罪,将他师徒二人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长舒口气,伯弈自榻上站起,走到了窗边,仰望着天边遥挂的一轮清月,若他自己一人倒也无所谓,可是,他怎么也不能连累了无忧。

沉睡数日的青龙在他袖笼里微动了一下。伯弈感应到,便将他放了出来。浑身散发着青光似蛇一般的幼龙在空中直立起身子,很是兴奋地上下跃动。

伯弈指尖轻抚青扁扁的头,幼龙肉肉的身体上已渐渐生出了些鳞甲。

伯弈凝目看它,柔声问道:“你想出来,莫非有事要予我?”

青头,绕着伯弈的手臂转了几圈。伯弈笑道:“你尚不能发音?”青又了头,用几颗极细的乳牙去啃伯弈的手。

伯弈奇道:“写字?”见青头,伯弈笑了笑,起身掌了灯,自壶中倒出几滴冰凉的茶水,晕开些墨,取来一张素纸铺在桌上。

一应做完,青跳将过来,用细长的尾巴沾了些墨汁,撅起屁股拖着尾巴在纸上来回跳了数下,两个歪歪斜斜的字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