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梦夫人咯咯地笑了起来,对着青华帝君挤眉弄眼、眼冒星星,好帅的男人,有皮相有能力有地位,难得还这般的温柔若水,若能与他欢娱一场,不知该有多么的美妙。l

她暗自想了些龌龊心思,再开口时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君若如此说,奴家还能不依么。”

众人身子一阵冷寒,青华帝君浅浅的笑也变得有些僵硬了。七煞将军冷然地横了织梦夫人一眼,越发地不屑起来,真是看不惯这妖里妖气、放浪不羁的婆娘。无限好文在晋江。

清灵子不知死活地质疑道:“夫人不能代表妖宗吧。”织梦夫人媚眼一瞪,小口微张,就要碎嘴。

包子赶紧拉了拉她的衫摆,自个儿站了起来,谦谦说道:“晚辈乃妖宗雪夜嫡子。如今,妖宗之意是那罪徒所犯滔天,死太过便宜,当留他一命赎罪才好。”

殿中人看向了这个唇红齿白的雪夜之子,见他举止有度形容俊俏,加之也未自称妖王,便多了几分好感,并未过分为难。

无忧坐在轿内,纤细的手指紧紧地嵌进了腿肉里,无知无觉间玉洁的肌肤渗出了几滴鲜艳的血珠。

冥王接过话道:“冥界也是此意。”冥王表态一如既往地简要。

鬼府君本不想多言,然两界都说了话儿,他也只得起来表个态:“罪徒乃仙界中人,自得遵从天帝所罚。”

三界说完后,殿中人都将目光投注到了龙椅之上,伯弈最终如何定罚,终得看这椅中人的心思。

极渊转头对端坐主席的仙君们道:“不知四位仙君是何意”

五把白虎椅如今只坐了四人,空着的一张本是月执子的位置,他如今被去了尊位,便再不能主位就坐。

四海龙君心疼女儿,眼见龙女的痴心,加之她多次欲言又止暗示伯弈为人陷害,便率先说道:“烨华虽犯了错,若能让他自己想法弥补过失,还是该给他个机会。”

紧挨着龙军的是北地圣君,他沉吟了半晌,方才重重地叹了气道:“烨华乃我子侄,本是天纵之姿却一时误入了歧途。他所犯之错殃及六界苍生,岂是他能弥补的。近日看他生受活罪,委实惋惜不忍,罢了罢了,何苦如此作践。”

北地圣君言语模糊,九耀星君却直言道:“圣君所言在理,与其对烨华百般刁难折磨,老朽却以为不如给他个痛快,也算怜了他昔日的优异。”

轮到青华帝君表意时,突然间狂风大作,直吹得灵霄殿众人衣襟飘绝,一应瓜果小物横飞而起,呼呼声和叮当声不绝于耳。

殿中惶惶,诸君蕴起了警戒之势,又有大股黑色浓烟冲破云霄漫进殿来。数仙惊呼而起不明所以,仙君们快速探查,并无异常气息。晋江原创中文网首发,谢谢支持。

仙兵再度来报,跪在殿中,因被那浓烟呛得双眼红红,咳嗽不断,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极渊看似随意的一掌,将那浓烟和怪风以掌力逼出,又有仙君施法加了一个结界,将灵霄殿罩了起来。

待仙兵报出事情原由,殿中人方才知晓,这异象竟是因人界闹腾而来。

难得人界七侯齐心,命各自辖域内的修道之人,恰好时辰同时开坛做法,焚告九天,陈诉仙界之罪遭致人界之祸,使魔气肆出,扰了人界安宁、乱了生死秩序、罔顾众生云云。

妙笔生花之作,被仙兵一一念来,全是对高高在上仙界的质疑与控诉,当着六界之面,仙界一众竟觉十分难堪。

人界诉状又将某时某刻某人因此丧命等等罗列书成,竟有三丈多长。一时焚得浓烟滚滚,黑气弥漫。

道士们又在众侯的示意下,做法唤了风来,助送着浓烟顺势而上直达九重天,才有了方才之象。

坐在伯文右手的天权宫主道:“生人命运乃大司命司掌,人界控诉其乱,不知司命要如何说”

伯文转动玉笔,笑言着道:“本是我那不懂事的小师弟惹来的祸端,并非因伯文玩忽职守而起。文曲兄这般说法,莫不是要伯文担下罪责,下界去帮我那小师弟赎罪”

微顿,伯文似想起什么,狐目轻抬看着鬼府一处:“若真要论起,鬼府君乃生死判官,生死秩序之事原该鬼府过问才对。”

鬼府君见矛头竟然指向了自己,他素来最是滑头,赶紧撇清关系道:“司命大人怎的说到老夫头上,此事我鬼府可半分未得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