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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明尊者冷笑一声,对身后弟子道:“道敬,下山后可要好好听仙者调遣,切莫惹仙者烦了心。”说完,猛甩大袖,施施然去了。

伯弈心底敞亮,那至明尊者本对神物多有觊觎,几次三番没能得手,心中难免有所忌恨。

不远处术宗的少年弟子领会了掌门之意,越发嚣张起来。他们仇视着伯弈。那道敬上前几步,语意挑衅:“罪仙既低三下四来求人相助,如今得我术宗慈悲。小爷们都到齐了,你还不赶紧带路前去?”

伯弈神色淡然,他怎会与一班孩子计较,傲然道:“若已准备妥当,

伯奕随手招来云彩,站到白绵绵的云朵上微微俯头,见道敬等弟子踏上佩剑,方才默念诀语驭云向乌回赶去。

术宗离乌回看着较近,实则从仙山到人界,即便腾云驾雾也得费些功夫。

因此三个时辰后,伯弈才带着弟子们到了乌回城郊外的林子里,但几个孩子并没回来,不知是忘了伯奕所嘱还是遇了危险。

伯弈虽十分担心,也不得不小心行事。他暗暗思量,魔界所说行动的时间就在今夜子时。一方面,要尽力确保城内百姓的安全,另一方面,最好能够一击除掉林迦。

即便靠他们要做到这一切很难,也得努力一试。

伯弈心中大致有了谋定,便扬声对半空的术宗弟子道:“道敬贤侄,这乌回城一共有三道城门。烦你挑选出六十人来,每二十人一组,由你师弟领着,寻机至城门处隐伏。”

道敬稳站大剑上,居高临下对伯弈的话不答不理。

伯弈耐心地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术宗弟子嬉皮笑脸看着他,像看笑话一般。

伯弈长睫轻颤,笑意霎时隐去,双掌握拳暗暗掐诀。只见他嘴唇微微动了动,术宗的弟子们踩踏的大剑齐齐失控,摇摇晃晃跌落地上,剑上人被摔了个狗啃泥。

道敬、道远等弟子情知伯弈作怪,怒不可遏地爬起身来要找他算账。伯弈掌风轻扫,将刚站起来的弟子们生生地扫退几步。

伯奕面色肃冷,静然道:“若想与我动手,回去苦练几千年再看有没有机会!”

道敬往地上狠吐了口唾沫,一个呸字还未出口,伯弈已至他跟前。只见他潇洒地在术宗弟子间快速穿过,在他们的背上各击了一掌。

彻骨的寒气自弟子们心底化开,弄得他们惶恐不已。伯弈负手而立,厉声喝道:“诸位即知我是罪徒,就绝非仁善之辈。接下来的事若有半点闪失,诸位少不得要生受寒体之苦了。”

道敬失声叫了出来:“你,你竟敢对仙门弟子用寒冰锥?,谢谢支持。

伯弈大笑起来,嫡仙般的俊颜带了浅淡的嘲弄之意:“我连神器都敢盗,又有什么是不敢的?”

伯弈不知何时又做了怪,道敬指向他的手生出一层寒冰,很快就被冻得硬邦邦地僵在了半空。古医都市行

一对狭长的目子扫过众人,道敬涨红着脸僵抬着手,心里再恨再怒也不敢再说一个不字,谁让他自己技不如人呢?

术宗跟来的弟子眼见道敬都吃了亏,个个噤若寒蝉地乖乖站好再不敢生出事来。

伯弈口气微缓:“道严正北门,道远正西门,道觉正东门,各领二十弟子,务必在入夜前寻处隐伏。若有一路暴露行踪,入了魔界之手,后果自想。”

无人敢言,伯弈继续道:“余下弟子分两拨,一拨跟着你们的道敬师兄到南面山地静待。一拨随我幻化从北门入城。”

其后,伯奕将所需注意事讲了一遍,给了他们相互联系的传音鹤,道敬却突然恭敬道:“仙者,弟子想跟着你入城。”

伯弈冷眼看他,道敬神色略乱,很快强作镇定道:“弟子比师弟、师侄多些经验道行,说不得能在关键时助仙者一力。”

伯弈情知道敬会设法捣乱,想着留在身边也好,就干脆应下。自此,百余人各路分开行事。

伯弈这边,将余下的十来人又分了几拨,使他们分别入城,只说进城后再寻机会合。

伯弈带着道敬与四名术宗弟子变作了押镖人,他们驾着马车,从林子里出来,匆匆向乌回城赶路。

原说乌回地处西塞,虽是苍梧国都府所在,相较其他属国仍是贫瘠了许多。行道两旁不时能见到黄澄澄的细沙地,两边枯木断枝散布,扬尘很大,可见雨水极少。

半个时辰后,乌回城遥遥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