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游人死前,连同他的储物袋也一同扔给白谊,里面有不少丹药、法剑,白谊随手吃了一粒凝气丹,缓缓恢复着灵力,紫阳剑在手,他浑身剑意如烈火熊熊,冷冷看着吕一峰,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老祖求我!”

紫阳剑丢失那一刻,吕一峰浑身颤栗,双腿发软,倨傲的外壳瞬间被击溃,他……怕了。

一路走来,他顺风顺水,耀武扬威,那是建立在一尊靠山背后。

可现在吕云候明显被牵制,而那白谊,别说紫阳剑在手,即便是没有此剑,他依旧不是对手。

时间在流逝,白谊杀意如龙,卷起一道冲天飓风,使得天色都暗淡下来。

“小贼,你敢!”

吕云候怒极,大袍滚滚荡荡,其双目通红,蕴含着震碎山河的疯狂怒意。

“吕老贼,你在魔羚宗不是一手遮天吗?你不是魔羚宗的律法吗?来啊……救他啊……来啊……给我一个饶了他的理由……我白谊从入宗以来,受尽屈辱,步步不公,今日我就用这个废物的头颅,替所有普通弟子,问问魔羚宗,到底有没有律法!”

问宗!

白谊每一句话,也是在质问掌门。

吕一峰被剑意笼罩,瑟瑟发抖,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栗,他望着如怒目金刚一般的白谊,想起当日几乎命丧剑下的恐惧,几乎崩溃。

白谊对视一众魔羚宗老祖,巍然不惧,他眼神坚定,今日,当着掌门的面,他要一个答案。

“白谊,得饶人处且饶人,所有恩怨都不是没有办法化解,莫要自误。”

“白谊,你才凝气八层,以后的路还长,不要太咄咄逼人,做人留一线。”

眼看白谊剑锋颤抖,就要出手,李慈李悲二位长老,相视一眼,猛地喝斥道。

“哈哈,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还有脸说话?当日新规山大比,吕老贼践踏宗规,你们在哪里?疯老祖主持宗规公正,你这两条老狗,又在作甚?你们助纣为虐,处处欺辱我!”

“刚才我命悬一线,你们谁站出来,喝斥吕一峰不要咄咄逼人?你们谁让吕一峰留过一线?”

“凝气八层?无论我白谊凝气几层,你们都要欺辱我,只因我背后无人。我的路,不劳你们操闲心。吕云候,来日我白谊必斩,还有你这两条老狗,我也不会放过。”

“我白谊,今日就要告诉你们所有人,我出身坎坷没错,但我不贱不悲,不允许你们肆意践踏!”

白谊长发飞扬,笑意滔天。

他笑天,笑地,笑尽一切。

他从小受尽苦难,比谁都明白,只有自己拳头大了,才有活下去的资本。

今日他即便是斩了吕一峰,掌门也会阻止吕云候出手,因为魔羚宗需要天才,自己能够斩杀吕云候后辈,就是天才。

这一幕,使得一众外门几乎窒息,甚至有些弟子感同身受,浑身滚烫,热血沸腾。

白谊面对的,可是长老啊!

这些人高高在上,连看他们一眼,都是赏赐,自己仿佛天生就是卑贱的爬虫,而后者竟然公然对峙。

“白谊,若今日放过吕一峰,你炸我密室之罪,一笔勾销!”

白谊提剑,朝着吕一峰迈出一步,天地之间,只有浓浓杀气。

这时候,吕云候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的像是九幽泉水,竟然是商量的口气。

“放过吕一峰,你只要交出紫阳剑,交出罪厄锁,我赦你不敬之罪,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白谊走近第二步,杀意凝聚成一尊形象模糊的凶兽头颅。吕云候瞳孔闪烁,再次开口。

“紫阳剑可以给你,只需要交罪厄锁!”

白谊面无表情,瞳孔冷漠,直接走出第三步,这时候,吕一峰被杀意吞噬,后退几步,突然腿一软,仰面坐到地上,脸色苍白的可怕。

“你到底要怎样?罪厄锁也给你……放了,吕一峰!”

吕云候见状,语气已经接近疯狂。

嗖!

白谊充耳不闻,他平静的举起紫阳剑,那一点紫芒,释放出了对鲜血的渴望。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