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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妖道嘿嘿冷笑:“我这条命本便是我的宝贝们救来的,还给他们又何妨?更何况,还能一命换一命!”

他说着,那颗虚丹便滴溜溜的停到了癞蛤蟆头顶,癞蛤蟆竟是极为通人性的不舍的看向蓝妖道,蓝妖道被它这么一看,竟然也冒出些眼泪来,他道:“以后......”

其余的话还未说出,蓝妖道抱着癞蛤蟆便是一滚,他冷笑道:“我观道友也是出生名门,怎么尽用些下三滥的手段?竟然还暗中偷袭?”正情深意重的时刻,便被打断,怪不得他如此恼怒。

幕衡负剑站在原处:“跟你无什么道义好讲。不过刚才并非我。”她嘴角露出一丝笑,看向正在对万蛊之王穷追猛打的长春蝉。

一直目空一切的癞蛤蟆也猛然露出了一丝害怕,它对着那条金红色之鱼很是垂涎,时不时便想咬上一口,却又对那条金红色的鱼退避三舍,不注意之时便被咬一口。好在它背上本就坑坑洼洼,到是看不出来。

蓝妖道原只是被动的逃,他顺着幕衡的眼神看过去,出乎意料的没有露出愤怒之色,反而极为兴奋,只是他的兴奋之色只是露了一丝便收了起来。但是幕衡却瞧得清清楚楚,她试探的道:“想不到,比你手里的癞蛤蟆更适合做万蛊之王的蛊虫这里会有吧?”

蓝妖道松懈之下,连连点头:“是极,我蓝某人在此地几百年之旧,除了找到一颗半死不活的龙蛋外,竟然不知道这里有火灵。并且还有三阶的......”他话说道这里便住了嘴,看着幕衡冷哼:“就算如此,你们也别想在我的宝贝手中活下来!”

就算如此,对于幕衡而言也已经足够了。这只金红色的鱼竟然比蓝妖道莫名炼制出的万蛊之王还厉害,幕衡到是有些庆幸之前并未将它丢出。而胡文及时将它放出,也有几分机智。她不由赞赏的给了肩膀上的胡文一眼。

胡文乖乖的趴坐在幕衡的肩膀上,瞥见幕衡赞赏的眼光,到有几分不好意思......他之前把这长春蝉放出来,却是因为从自带的芥子空间内掏东西不小心带出来的。不过这个就不必让幕衡知晓了。

蓝妖道话音刚落,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手掌虚影,朝依旧在原地滴溜溜转动的虚丹抓去。那颗虚丹本便在空中,方才三阶的长春蝉莫名出现后,两人竟然都忘记了。他此刻,心里到是涌现了些许后悔,要知道会出现这么多变动,刚将虚丹逼出之时,他便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

幕衡岂能让他得逞?如今癞蛤蟆有那条金红色的鱼制住,若是让蓝妖道拿住了他的虚丹,胜负还在两说。因此煞天剑一指,竟是不管那只虚化出的手掌,反而朝着蓝妖道。正是打的擒贼先擒王的想法。

蓝妖道一只手抱着他的宝贝癞蛤蟆,一只手却是打出一掌虚影,朝着空中的虚丹直抓。他见幕衡不先去抢虚丹,反而朝他奔来,便也知道幕衡的心思了。暗道一声晦气!

遇见幕衡之前,他刚从那个姓万的妖修手中逃出,乃是借着对这岩浆之地的了解,又有自身改良的蛊术和回春诀,千钧一发之际跳入了岩浆内这才成功。谁知道到是让他误打误撞的闯入岩浆最里层,这里的岩浆温度比外面的更高,若是有炼器高手在此,必然欣喜若狂。对于筑基以下的修仙者却是酷刑了。他虽然有了虚丹修为,但多是靠着外物,因此此地对他来说酷热难忍,原本可凭借着岩浆内的嗤血黑虫来疗伤,也不知道为何,此地的嗤血黑虫只有寥寥几只。是以堂堂一个虚丹修士,因为受伤和高温,竟然被压制得修为只有筑基大圆满了。

更为高兴的却是遇见幕衡和背主的胡文,随即便看见了火灵!还没开心,他的万蛊之王更是炼制成功了!他本以为拿下这同样受温度限制的幕衡必然是手到擒来,结果却接连受挫!

一个虚丹修士,最后竟被逼得精血全出,虚丹也保不住!

也只能暗叹一声江山辈有人才出,不过他在此地几百年的盘踞,哪里会真的只有这么些许手段?他看向幕衡暗道:本想留你一命,如今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了!

蓝妖道收回手掌的虚影,心念一动便要引爆那颗虚丹!

幕衡最怕的便是他要来这一招,虚丹修士虽说金丹未成,但终究已有了那颗凝聚修为的虚丹。一个筑基修士是万万抵挡不过的!只怕此地岩浆因为他的这一爆炸,都会形成连锁反应,全部炸裂。

越是如此,幕衡更是冷静的朝蓝妖道攻去,打定主意在他引爆虚丹之前将他杀死!

蓝妖道已然笑道:“虽然你的确很厉害,不过若非你的运气不错。在炼制龙蛋的紧要关头闯进来,你早已被炼制成傀儡!要是在地面上,我蓝正轻有的是办法将你抓住。如今竟是陪着你这小辈一起死,真是遗憾!......不过,我终究是练成了族人无人可炼制的万蛊之王!族长!阿妹!你们可曾看到?资质和天赋并不是最重要的!”要在地面上,蓝妖道因为温度所限制不能带来的炼制好的蛊虫便有上百种,更何况他为了安全起见,早已布置好的阵法,再加上那些培养来的傀儡。蓝妖道定不会如此简单的失败。然而世界上本没有如果。

直到此时,幕衡才知道这蓝妖道的名字,而他在临死前也终于有了些许虚丹修士的威严。幕衡见他要死了废话还这么多,更是心心念念不忘记要向族人证明自己,心里不免有些恻然,又有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心中暗自提醒自己资质不足够,也千万别如蓝正轻一样陷入对资质的执念。

手中之剑却是毫不留情的一招招朝着蓝正轻杀去。

只听见咯吱一下,蓝正轻突然停留在了原地。幕衡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转手便将蓝正轻的玉府给毁了个干净。

再转头瞧时,却是胡文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出了幕衡的肩膀,抱着那颗虚丹啃得津津有味,周围的毛因为岩浆的高温被烤得卷了起来,发出一阵阵的糊味。

蓝正轻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道:“这.....不可能......”他试图再找回与虚丹之间的联系,发觉那丝似有若无的关联竟然早已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