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刃立刻一巴掌呼到了她脑袋上,瞪她道:“行了,松手,老子要娶媳妇去了。”

“师兄师兄,师嫂嫂身上的伤还没好透,你今晚可不能压伤师嫂嫂哪!”

“你这头愚蠢的猪!你一说这个事,我就想起小白脸干的混账事!老子现在又想扒他的皮了!”

“哎哎哎,师兄消消气啊,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就好了啊。”

“哼!”

“不过师兄啊,师嫂嫂身上的伤真不能压,夫人说的。”

“……滚滚滚!边完蛋去!”

融雪在伺候冰刃的同时,冬暖故在帮乔小余换衣梳妆。

乔小余很紧张,从她一直紧紧抓握着没有松开过的双手就可以看得出她很紧张,但她的眸子很亮,亮光里还有怎么也藏不住的娇羞与欢愉。

冬暖故不会盘繁复的发髻,便只能帮乔小余盘简单的发髻,簪上冰刃给她的“聘礼”,乖乖巧巧地坐在铜镜前,模样煞是惹人疼。

大红的嫁衣上身很合身,用的也是上好的缎子,针脚细密,不难看出是参照着乔小余的身材做的,一分不长,一分不短,即便没有精美繁复的绣花,却已看得出冰刃的用心。

那套在乔小余脚上的大红牡丹绣鞋,更是合乔小余的脚,就像是量着她的脚做出来的一样。

当红盖头就要盖到她头上去的时候,冬暖故在她紧握成拳的手上轻轻拍了拍,笑得温和道:“小余妹妹,不用这么紧张,你那相公又不会吃了你。”

乔小余赧颜,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今夜洞房的时候,让你相公轻些,千万要顾着你身上的伤。”这是冬暖故将红盖头在乔小余头上盖下后附在她耳畔叮咛。

虽然已经看不见乔小余的脸,但冬暖故知,此刻的乔小余,必是连脖子都红透了。

“我,我记住了……”

四人在忙,另外两个人自也在忙。

司季夏和楼远的任务是收拾方才的饭桌。

待到冬暖故牵着乔小余从屋里出来时,冰刃已在屋外等待,楼下桌上,已点上了红烛,甚至还摆放着合卺酒。

司季夏难得在别人面前面上有淡淡的笑意,楼远则是笑吟吟的,皆看着楼上的一对新人。

冬暖故将乔小余的手往冰刃面前稍稍一递,冰刃只是低头看着乔小余的手,没反应,融雪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冰刃这才伸出了手。

却不是牵着乔小余的手,而是单手抱住她的腰,连楼梯也不走,就这么在栏杆上一踮脚,直接从二楼走廊上跃了下来。

融雪也拉着冬暖故的手从楼上跑了下来。

“喂,乔小余,老子先说啊,老子没高堂,你也没高堂,那就是一拜天地二拜天地,三……也拜天地就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