瑁兄走过来二话不说,拿起水瓢便在牢头的脸上刮了刮,“咦!”,独自叹息了一声,扭过头来看了看我,问道:“棉花,你发现没有,这人的脸皮特厚。”,“没有。”我脸一黑,顺口回答了他,还以为他有什么很牛b的发现呢。

呆呆的看了我一阵,瑁兄拿起水瓢,又在牢头脸上刮了刮,仔细的看过之后,才开口说道:“棉花,你看,他这脸上都能刮出一层地沟油来。”我低头看了看李瑁手上的水瓢,在葫芦断面的边缘上,果然刮了厚厚的一层地沟油,白了他一眼,我十分无趣的说:“瑁兄,你快打吧,这牢头平日里欺行霸市,天牢又那么大,关押的犯人又多,好东西他铁定吃了不少,吃完一抹嘴,弄些在脸上,也是正常的!”,说完,我见李瑁点了点头,一摆手道:“打吧,打吧,快点儿打吧,这死胖子营养好,说不定呆会儿又复原了呢。”

瑁兄平时应该不怎么打人,一边听我说着,他拿起水瓢,在牢头左脸上敲了一下,又在他右脸上敲了一下,我一说完,他便停下,在地上找了找,捡起一颗智牙来,笑呵呵的冲我说道:“棉花,你说他能在一个时辰以内再长出一颗这样的智牙来吗?”

我一急,这尼玛到底打不打。晃眼一看,西湖冷紫也跟着皱起了眉头,我朝他使了个眼色,他邪笑着点点头,走了上来。而这个时候,瑁兄还在兴奋的问我,得理不饶人:“棉花,棉花,你倒是说啊,会不会,到底会不会啊?”

不一会儿,瑁兄一个激灵,顿时说不出话来,缓缓回头一看,发现西湖冷紫正站在他的背后,一只邪恶的右手已经拍在了他的屁股之上,见他回过头来,西湖冷紫朝他友好的笑了笑,手上又用力拍了两下。“李瑁小兄弟,要不要我来帮你?”

瑁兄顿时傻眼了,赶紧笑着回答了两声,“不用,呵呵,不用。”,说完,也不待西湖冷紫答话,便回头双手合着一用力,“铛”的一声,将铜盆儿盖在了牢头肖大哥的头上,接着,瑁兄右手一用力,如小李飞刀般,飞快的将水瓢扔出,砸在铜盆之上,一碎两节,落在地上弹了弹。

“不用了,呵呵,不用了。”,又说了两句,瑁兄往我旁边一跳,脱离了魔掌。见瑁兄过来,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鼓励,扭头看时,李隆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看他那一副傻b样子,一定是刚刚看见了西湖冷紫站在瑁兄屁股后面,使的那招“亢龙有悔”。

回头看了看牢头肖大哥,我伸出手来,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拉起铜盆儿,直接将手指塞进他鼻孔里探气,“呵,不用担心肖大哥还有气。”,抽出手指,我拉着瑁兄的衣裳擦了擦,一边擦着一边说,完了,还伸手捏住盖在肖大哥头上的铜盆儿一旋,让它转了起来。

一时,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在那里,都没说话。我想了想,眼珠子一转,拿出白纸刚要说话,“报。。。”,一阵长声过后,在外面跟我一起对抗西湖冷紫,后来不顾我的死活,将杨玉环绑走的那个将军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他急急忙忙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李隆基的面前。一见他,我心里就十分的气恼,正想走上前去,狠狠地踢他几脚,李瑁拉了拉我的衣裳,给我使了个眼色后说道:“棉花,你先别急,苏将军一来,说不定有什么大事!”。我哼了声,扭头看着他低声说道:“那你还不算算,你们七星之子不是都是神算子吗?”

“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早算算我不就出不了这事儿了吗?”,说着,李瑁伸出右手,正要掐算,那边已经传来了苏将军的声音。

“皇上,皇上,遭了,你赐给臣的尚方宝剑,臣给弄丢了!”

“什么!你给弄丢了?那可是一把上斩昏君,下斩奸臣的尚方宝剑啊,要是被贼人捡了去,提剑来砍朕的头颅,那该如何是好,苏朗将军,你好好想想,宝剑会遗失在什么地方,会不会是被你放家里或者军营里了呢?”

苏朗摇了摇头,指着他腰间空挂的剑鞘说:“皇上请看,宝剑本应在此,可现在它却丢了!”,苏朗的动作很浮夸,但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紧张。这就使得李隆基抿了抿嘴,站在那里一副想说话又不好说的样子。

本来嘛,你叫他回家去看看,跟他说话,他完全当成了耳边风,还一副认真的样子看着你,这种人不是装b高手,就是脑袋的信息容量太小,一装满,也不管你说什么,直接默认点删除。

没想到李隆基居然会将尚方宝剑赐给这种人,不过也难怪,他老实。想到这里,我不禁点了点头,突然,我又觉得不对,按理说,他要是老实,为何在西门的时候,又不听我的命令呢?难道他在撒谎?

我皱了皱眉,仔细的看了看苏朗腰间挂的剑鞘,果然,是在西城门与西湖冷紫比试时,所用的那把剑的剑鞘,联想起初见他时,我早已打通了全身经脉,气血流通,肿起来的嘴也好了个差不多,因此说的话,也比较清楚,可他为什么前后反复问我呢?而且当时,他腰间既有佩剑,手上为什么又拿着跟普通士兵一样的长矛呢?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心里也是一阵的疑惑。

见我若有所思,瑁兄看了看四周,小声的问我:“棉花,你在想什么?”

我扭头看着他,想了想,可能是因为皇上跟手握重兵的大臣有要事相商,而旁侍这种皇室传统沿袭下来,结合了孔礼与孝道,在这样一种氛围下,瑁兄说话的声音才会放的如此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