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应了声,将右手放在嘴唇上想了想,接着,转头看了看李瑁,见他傻愣着,我干脆也不答话,站在那儿装傻,希望能躲过一劫。

“嘿!楼下的,你倒是吱个声儿啊。”,杨玉环伸手指了指蹲在旁边的西湖冷紫,“你尽管说,这蹲着的,到底配不配得上老娘我。”,迫于无奈,我忸怩了一阵,只好抬头望着她“那我可说啦?其实,我到觉得。。。”,我刚说了半句,西湖冷紫蹲在房顶上就横了我一眼,“嗯?!”

“额,这,这,这,我,我。”,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西湖冷紫赶紧又横了我一眼,我顿时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干脆伸手一指瑁兄,说道:“他,他,他知道。”,杨玉环白了我一眼,哼了声,一脚踢在西湖冷紫的屁股上,嚷道:“哎,姓西的,你可别再递眼色,直哼哼了啊。”,西湖冷紫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不过,他又顺口冒了一句:“我不姓西,姓西湖,西湖是复姓,你可记着了啊,我可不想再提醒你了。”

“嘿,做错事你还有理了。”说着,杨玉环瞥了他一眼,看向李瑁,嘴里仍嘟囔着:“还好意思说自己复姓西湖,也不看看,就你那长相,八成是你爹娘从西湖捡回来的吧。”,西湖冷紫蹲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杨玉环也没在意,反而认真的看了看楼下的李瑁,心里掂量了一阵,觉着叫皇儿不好,毕竟曾经还是夫妻。

“李瑁,李瑁。”,杨玉环接连叫了他几声,一声高过一声,可是瑁兄不知为何,也不抬头,也不吱声儿,一直看着地上摔碎的琉璃瓦,像个木头人儿一样。西湖冷紫蹲在那儿,咧开嘴笑了,鼓了鼓掌,还伸手给瑁兄比了一个大拇指,夸赞道:“果真是真男子、大丈夫,也不枉我西湖大侠救你一命,干的好,干得好啊,哈哈,哈哈。”

一听见西湖冷紫的笑声,杨玉环急了,捡起一片琉璃瓦来,径直朝着李瑁扔了过去,“李瑁,你给我抬起头来,抬起头来看看,难不成你也瞎了眼了?”,我一惊,赶紧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等到回头朝杨玉环看去时,她竟呜咽了起来,仿佛蒙受了跟窦娥姑娘差不多的冤屈。

“唉,多好的姑娘啊。”,我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西湖冷紫赶紧扭头横了我一眼,我只好闭嘴,心想:也怪这姑娘倒霉,居然问出了这么明显的事来,你杨玉环貌冠全唐,那是历史书上明明白白写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大美女,就有你一个名字,可你也不应该这样啊,唉,只怪李隆基平时宠你太甚。

“啊,我的琉璃瓦,琉璃瓦。。。”,瑁兄见瓦落了下来,两眼无神,嘟囔着张开双手去接,可一见这瓦势头不对,明显不是随意落下的,赶紧挪了挪位置,深吸一口气,脖子往上一伸,用头去接。

琉璃瓦在瑁兄的脑瓜上照样碎成了几节,可瑁兄的脑瓜却没有现红,这到证实了我的猜想,瑁兄会铁头功。

“哎呀,会铁头功,厉害厉害,李瑁啊,你来看看,快看看,我跟这蹲着的家伙配不配。”,一见李瑁没事,杨玉环急忙招呼了他一声,接着指了指蹲在地上的西湖冷紫。可瑁兄似乎到没有那么友好,杨玉环拿琉璃瓦砸他的事儿,他自然不放在心上,不过瑁兄好像很在乎琉璃瓦,这瓦现在可是碎成了几节,再往四周一看,都是碎裂的瓦片,瑁兄急红了眼,也没在意杨玉环说什么,伸手指着她,抬头就是一阵的乱骂:“你这个臭娘们儿,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知道这一片琉璃瓦值多少钱吗?那可是三十两银子!你赔得起吗你!”

杨玉环哪儿受过别人这样骂她,在皇宫里的时候,李隆基可是舍弃三千嫔妃,独宠她一人,听说,有一次,李隆基趁杨玉环不在的时候,偷宠了一下贵妃江采萍,后来被杨玉环发现了,杨玉环二话没说,当时就提起右手,赏了李隆基两个大嘴巴。

后来,李隆基整整两日不曾上朝,听说那时间都给跪在华清宫里的搓衣板儿上了。

听说那段时间,湖南闹饥荒,荒民都跪在府衙外,祈求朝廷开仓放量,这事传到京城,百官皆忧,都写好了奏折,可是李隆基接连两日都未上朝,一直跪在华清宫里的搓衣板儿上,百官上的奏折,也没敢看。没有得到皇上的恩准,自然没人敢开仓放粮。这事儿推延了两日,到了第三日,李隆基这才火速的批了,按照荒民的数量,从各州县粮仓提粮,给运了过去,不仅赈了灾,还剩了一半多的粮食给运了回去。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迟了两日,荒民们饿死了大半,这才剩了粮食。

后来众大臣为了这件事情,多次上奏,恳求皇上将杨玉环打入冷宫,可那李隆基却一笑了之,对杨玉环的宠爱可谓是厚比天恩。

杜甫曾经就写过这样一首诗来形容杨玉环所受到的极宠。

《过华清宫》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呜呜,紫哥哥,他欺负我,他欺负我,呜呜,呜呜。”,杨玉环哭着,抱着双腿蹲下,显得很无助。西湖冷紫哼了声,扭头看了杨玉环一眼,没有任何的动作。

“嘿!臭娘们儿,谁欺负你了,我有拿瓦片,往你脑门儿上砸吗?”,一见杨玉环居然还不要脸的哭了起来,瑁兄心里窝火,指着杨玉环乱骂了一通,那骂的真是眉飞色舞、口水四溅。“过了,过了,瑁兄过了。”,瑁兄骂的有些过火,我赶紧走上前去,拉了拉他的衣裳,说道:“瑁兄,算了,算了,差不多算了,为了几百两银子没那个必要,你看,你都把她给骂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