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上磕了几个头,我爬起来一看,水兄拿着杀猪刀呆呆的看着我,张大了嘴巴。我赶紧走上前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水兄,你没事儿吧?”

水镜一愣,缓缓将头抬起,目光上移,眼神呆滞的望着我,喉咙动了动,憋出一个字来,“好。”

“唉。”我叹息了一阵,“那还不跪下磕头。快点,快点。”,水镜说着,但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只是呆呆站在那里发神。我一看,心里窝着火,哼了两声,便独自走回水镜的屋里,把门反锁了,嘴上念叨着,躺他床上睡起了回笼觉。

“叫你丫不搭理我,别想进来。”

睡了一会儿,我被外面的谈话声吵醒,爬起来,坐床上认真听了听。

“呜呜,水镜先生,我娘死了。”

“好。”

“呜呜,我说的是真的,我娘真死了!”

“好。”

“呜呜,你怎么跟我媳妇儿一样,呜呜。”

说着,那人低声呜咽了一阵,啜泣着走了。

坐在床上,我皱起了眉头,这水兄不会是脑瓜出什么问题了吧?难道是受到打击,疯掉了不成?他要疯了怎么办?谁带我去找杨玉环呢?

想到这里,我一急,赶紧从床上蹦下来,连鞋都没穿,便跑了出去。由于昨晚下了一夜的雨,院儿里十分泥泞,我出去的时候,也没看脚下,结果踩在稀泥上滑了滑,扑通一声,瞬间摔倒在地上,水兄扭头看着我,眼珠子一转,想了想,吐出一个字来:“好!”

我心里着急,也没在意滑倒的事情,爬起来还未走到水兄身边,便朝他吼道:“司马德操,你妈死了!”

水兄面无表情:“好。”

“你爸也死了。”

水兄依旧面无表情:“好。”

“你媳妇儿跟别人跑了。”

这回水兄笑了,笑的跟朵花儿似的:“好。”

我冷不防倒吸一口凉气,心里不住的想:这尼玛是在逗我玩儿吗?好家伙,说要杀猪给我吃,指不定昨天跟麻子怎么商量的。想着,我回头一看,猪不见了。

“咦!”

“好。”

“水兄,猪呢?”

“好。”

“猪呢,你把猪弄哪儿去了。”

“好。”

呆了呆,我没有在说话,这次,终于体会到了无语的感觉。

低头看了看,我发现了猪神的脚印,顺着脚印望过去,猪神自个儿已经打开了篱笆,回到了猪圈,正躺在那儿打呼。

我皱了皱眉,“这猪。。。”

“好。”

我一惊,“喔,不,我的意思是,猪,猪,猪神。”

猪神依旧躺在猪圈里打呼,好像没什么反应,看来它老人家并没有怪罪我。想了想,我犹豫了,这到底是水镜在玩儿我呢?还是猪神显灵了呢?

如果是水兄搞得鬼,那他昨天一定跟麻子商量了,让麻子把猪给带走,他不想杀猪给我吃。

如果是猪神显灵,那可就麻烦了,它老人家派麻子来,带走自己,不动声色便逃过一劫,不想今天却被我一拜,知道身份已经暴露,为了能在人间多玩儿几天,它老人家特意惩戒水兄,把他变成傻b,这样,它老人家不仅免除了挨刀的危险,还用天威顺带震慑了我,这。。。

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拿刀假意杀猪神!只有这样,才能探出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