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见莫子离还是有些犹豫，尹清拉着他的手劝道：“没关系的。别想太多了。我是真的想换个房子，换个地方，换个环境，也彻底的换个心情。答应我，只要我们一家三口，都开开心心的，就好，好吗？”
莫子离皱着眉，刚想答应，就听到目目的声音。
“爸爸。”
莫子离赶紧准备答应，转头却看到楚然站在前面，这才知道，目目喊的不是自己，尴尬的闭上嘴。
“你想干什么？”尹清防备的看着面前的楚然。
楚然看了眼尹清和莫子离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抿住嘴唇，什么都没有说的，将目光射在目目身上。
上前，弯下腰，抱起了目目。
尹清刚想要阻止，却看到楚然眼角的伤意，动作一滞。
“爸爸，你怎么好久都不来陪目目玩？”目目激动的小粉拳，捶在楚然的肩膀上。
楚然感受着女儿身上，孩子淡淡的奶香味，心里痛与不舍，交织着像要撕碎整个灵魂一样的难以忍受。
低着头，轻轻的对目目说：“以后还是叫我坏人叔叔吧，别叫爸爸了。”
尹清听了这话，陡然一愣，心里泛起酸意。
目目则有些不耐烦的晃晃脑袋，抱怨着：“你们大人好奇怪啊。一会儿不准我叫，一会儿就非要我叫的。真是讨厌啊。”
见了女儿这幅烦恼的可爱模样，楚然忍俊不禁的笑了。伸手，摸摸目目的小眉头，笑着说：“笨蛋，这么小就皱眉，要长不高的哦。”
谁知道目目不屑的撇撇嘴：“骗人的，什么都说是长不高，鼻子长的。”
楚然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只是，笑了一会儿，他严肃起来，认真的看着目目很久。有些话，终于是问不出口了。他在心里万千的问着。
爸爸走了，你会不会想爸爸呢？
爸爸以后，是不是真的，只是你的坏人叔叔了呢？
然而，终于都是问不出口的。
楚然自嘲的笑笑。放下目目，最后看她一眼，然后不再犹豫，转身离开。
尹清愣在原地，他走的时候，甚至连一眼都没有看过她。这种感觉，比起原本那些恨着他，躲着他，怨着他的感受，真的要难过上千上万倍。
“走吧。”莫子离拉着目目，对尹清说。
“哦，好。”
回过神，摇摇头，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