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府那几个远亲他也知晓一两分,脾性和人为如何,他也知晓。

童瑶身为嫡女,却是不合适嫁给远亲。

皱了皱眉头,童老爷没有看童夫人的脸色,只是淡淡道:“此事再议。”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将童夫人准备了满满了话给打了回去。

童夫人眼见着童老爷复又提笔继续书写,心中赫然闷着一口气儿,不过,自然是不能开口清楚的。

旋即,与童老爷道了安之后,童夫人便领着丫头,一脸看似笑容的出了书房。

“贱人!”童夫人气的将掌心的茶盏给丢在地上。

方妈妈吓得旋即领着一群丫头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

“老爷心里到底惦记着那个死人,却是连个丫头也舍不得了。”童夫人咬唇,眼神里全是怨毒。

方妈妈一句话也不敢接。

登时,屋子内陷入一阵的僵持之中。

“这事,我便不会让他这般轻易结束。”童夫人冷冷勾了勾唇,带起了一丝浅笑。

……

四门馆是国子监其中一书院,童庆之在升入四门馆前在律学处读书。

律学,博士三人,从八品下,助教一人,从九品下。书院大约学生四五十人左右。

而四门馆却不同。

博士六人,正七品上;助教六人,从八品上;直讲四人。学生多为候伯之子,及庶人子。学生约为三百人左右。

童庆之因着被童老爷禁闭一月,许久不曾来律学了。

匆匆进了律学,此时已是午休十分,到处是人在走动。

在院中四处打探着。神色忽而一顿,“刘知——”童庆之突然出声喊道,且伸出手扬了扬。

只瞧人群中正几步而行的少年脚下忽而顿了顿,顷刻停了脚步,站定后,抬头四处望了望,见一白衣少年对他挥手。

怔愣一会儿。他在原地皱起眉头。

童庆之无奈,道:“是我,。”刘知为人木讷,若与相识之人不常见便会健忘。但如此性格之人,在国子监这是非之地,才好安心打交道。

愣在原地的少年恍然大悟,露出了然的神色,这方才朝童庆之走来。

走近至方昇身侧,少年迟疑一下,面上带了一丝笑,道:“童少爷,好久不见。”

“许久不见。”

“许久不见,童少爷找我何事?”

不待回答。他便又急急道:“是来找我讨论学术么?”刘知锁着眉头,又道:“唉,难得你也会有疑难之时,许久不见,倒是如隔三秋,想必你在四方馆又读了许多书罢,唉,只是……”

童庆之闻言颇有些无奈,“你可知晓律学有位姓姚的监生?”

闻言,刘知皱眉想了想。

片刻。

“好像不曾有——”刘知思考道。

“你且仔细想一想。”

刘知眉头紧锁。

……

“啊!”

“有的,叫…叫什么姚谦……”刘知笑道:“是个热衷读书交友之人。”

童庆之了然,面上露出一丝轻快。

刘知疑惑:“你认识?”

童庆之头,道:“认识一二。”

在刘知一脸不解中,童庆之道谢离去。

原本,庶子是没有资格进入律学进学的。

就是瞧瞧如今,连童贺想要进律学也要上上下下的与人打清楚才是。

可是,当初,童瑶母亲还在的时候,便是她安排自己进了律学的。

想到这,童庆之不禁紧紧攥住了自个的拳头。

不是第一次了。

童庆之脸色显出一丝的阴狠。

童夫人对他出手不是第一次了。

虽,现如今童夫人得意不以,可是,他却总是要算算这笔账的,即使,他身为一个庶子。

想着,童庆之脸色越发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