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眯着眼睛又回想了一番。

童瑶那日前前后后的反差其实挺大的,先童夫人便是怕后进门的新夫人要清理女儿 的身边,着意将信封隐秘的藏在了玉佩之中,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年纪的女儿要收好,所以,恐怕童瑶才会如此珍贵那东西。

童夫人应当也还不知晓这件事情。

只是……

那信中让她读到的事情还有一件。

前世的时候,秦妤记得,以当时童府的地位来童芮想要嫁给岳阳候家儿子是没有门路的,只是后来却忽而嫁去了京城,从此地位也一步登天。而童瑶,显然因着自个,而错过了一桩原本属于她的好亲事。

因为前世在童芮身边伺候,所以秦妤知晓,童芮偶尔平日里会莫名笑着道:“这亲事倒是沾了姐姐的福气了。”

所以,她才会知晓,那门亲事原本是属于童瑶的。

只是,童芮母女是如何知晓,正如信中所的,童谣母亲其实和岳阳候夫人是手帕之交呢?

……

童瑶母亲的本意,其实当初应当是怕女儿受了委屈,日后若是实在不济,可以在京中寻了岳阳候夫人做靠山。

秦妤当初不知晓事情的原委,只以为原本侯夫人见过几家女儿,意外之下,中意的是童瑶,结果被童芮施计谋抢走罢了。

倒是搁在现如今想想,的确也是不可能的。侯夫人再如何不济。也不会找一个知府的孩子做自家的媳妇。

恐怕正是隔着童瑶母亲这一层关系,童芮才真正的嫁去了侯府。

那么,便是。前一世的童芮母女是知晓这一层关系的,并且很好的啦利用了她。

想着想着,秦妤忽而得出一个极为胆大的结论。

虽然,她也有些简直不敢相信。

思来想去,最有可能的结果,其实便是前一世,童瑶手里的玉佩最终不知是什么原因给到了童夫人的手里。

结果……

秦妤☆☆☆☆,<div style="margin:p 0 p 0">自己想出这个原因的时候。也是有些目瞪口呆。

前世的童瑶,是要有多么的听话,多么顺从。那么珍贵的东西也没有留住了。

若非秦妤意外的发现,恐怕此生的童瑶还会如此。

秦妤叹了口气。

其实,若不是红苕那日不心将玉给掉在了地上,恐怕连她也不会注意到一个藏得如此隐秘的东西。

她也不得不不再次感叹一句。童瑶母亲的手段。竟能想到如此地步。

而再现童夫人,那些个打压童瑶的手段还当真的以为自个很是高明,当真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了。

实则,在后院但凡是个有心计的人, 一眼便能瞧出童夫人自以为是密谋。

童夫人的目的很简单,对于童庆之,她只是打压罢了,甚至不如对童瑶一半来的上心。

为何?

童瑶明明只是个嫡女罢了。丝毫威胁不到她儿子日后继承童府的地位。

秦妤猜测,那便是因为童夫人每次看到童瑶。便像是看到了童瑶的母亲。

一个正室,她不仅每年要给童瑶的母亲行跪拜礼,自称妾室。

在童瑶面前,她就能想到那些屈辱,自然而然,就会使出格外的手段。

童瑶,多年下来,身子又不好,性子又不讨喜,自然就在府里的地位渐渐弱了下来。

秦妤叹了口气。

“秦妤,姐要姜汤了。”

秦妤闻言愣了愣,而后头,抿唇笑了笑。

看来,她猜的不错。

童瑶现如今的转变,多多少少是架在那封信之上。

童瑶自己本人是最清楚的那封信的真假的。

因为贴身珍藏了多少年,还有被童瑶母亲题字的那本书,都是童瑶十分宝贵的东西。

最初的冲击应当是有的。

但是,随着时过境迁,随着她自己的想法。

秦妤本人是能瞧出来的,童瑶其实本身并非是一个性情淡薄的人,只是被童夫人压迫的惯了,习惯于不反抗了。

玲怀的事情对于童瑶是一次冲击,童瑶心底是有怨的,并且还十分深。

从上次她出手打春华的事情,便能瞧出来。

若非长久积蓄,如何在爆发的时候犹如狂风骤雨一般倾泻而下。

童瑶最清楚。

那两巴掌,都是生生打在童芮和童夫人的脸上。

……

秦妤热了姜汤,又与红苕一起送到了童瑶的房内。

童瑶已是沐浴后出来,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袍子,平日里苍白的脸上无故多了两分水润。

“姐。”秦妤将汤碗递给对方,双眸静静的凝视着对方几口便饮下的直爽。

不禁露出了浅笑。

只是……

秦妤接过汤碗,不禁又皱了皱眉头。

目视童瑶走到床榻的背影。

她内心还是有两分疑惑在。

那封被烧掉的信她到底只是看了一半,除却知晓岳阳候夫人与童谣母亲的关系,除此之外,信上,“岳阳城……京师……铺子……”又是什么意思?

秦妤到底是捉摸不透,难道是童瑶母亲在京师还有什么秘密?

秦妤将目光投到童瑶身上,注视着知晓这些秘密的主人。

童瑶已是坐在床榻,一如既往,手里拿着书本,斜斜倚靠一侧,有些懒洋洋的模样。

“明个儿起开始,多给姐做些鱼肉之类油水大的。”秦妤转身和红苕出门的时候,这般道。

红苕愣了愣,有些呆。。

“可是姐……”胃口清淡,那些东西一向不爱吃。

只是话却不好直言。

秦妤瞥了瞥对方。脸上带出一个浅笑,“你只管放心。”

她有理由相信,这些东西都是补身子的。以往的童瑶由着自个的心性不爱吃便是不吃,但现如今却是不同了。

即便是不爱吃,为了自己,她也会一口口的吃下去。

……

童瑶暗自恢复了以往的都不曾对自己有的规矩,那些在年纪很的时候便作废的规矩。

每日站在童夫人的院子时候,秦妤便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

不过童瑶本人最是忽略别人的感受。

看也不看,便掀起了屋门外的帘子一脚踏了进去。

童夫人脸上当然只能言笑晏晏着。只是背地里不知晓如何恨。

童芮身边换了新丫头。

春华?

倒是要让秦妤冷笑了。

据她所知晓的,这丫头,自打那日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