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童嫣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缓缓上扬——

她并未有做错什么。

她身为后院众多女人中的一员,身为一个世家的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和别人一样的。

她温婉也好,她贤淑也好……只是,她也会有生气的时候,也会有想要探究别人秘密的时候,每每这时候……童瑶虽是个府里不受宠的嫡女,可便是那身份,叫童夫人却也不得不忌惮两分,让她嫉妒又羡慕。

加大了力度,双掌往前猛地一推,童嫣目不斜视,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身影,心道:童瑶,上次没有在岳阳侯府府害了你,的的确确是我的失算,只是这次……

狠了心,童嫣四处看了看,冷笑:天时、地利、人和。

看看这周围安静无声,了无人烟的模样,童瑶,若是不让你失魂落魄一把,你却还当真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

童嫣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往前推去——

心里冷笑的同时,等着看童瑶落水后的惨样。

手掌一空,干干净净,只有冰冰凉凉的空气被童嫣用了全力的食指紧紧的握住。

秦妤看似并未留神儿在这处,只是却也并非是傻,勾了勾嘴角,一个碎步,已是转身到童嫣的身后。

她莫非将自个想的太高,太聪慧了,势均不力敌的时候,这件事往往在日后成为了主仆二人口里的笑谈。

不要将对方想的太过简单了。

……

童嫣瞪大了双眼,眼见着自个的双掌扑了个空。诧异的张大嘴,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倒——

耳边有浅浅的声音响起。

“姐,你以为奴婢的姐为何叫了童府众人来参加这次的宴会呢?”可怕话语。一句接着一句,带着冷笑声。

童瑶已是站在了一侧,动作敏捷,旋即已是避开了对方,面无表情,看向童嫣的眼神里再也懒得掩饰。

童嫣顿时大惊失色,再也没有了往常的镇定自≥∟≥∟≥∟≥∟,若。

伸出细细的手腕。秦妤凑近童嫣将要倒下的身子,轻轻的在她那瘦弱的背后拍了一下。

“我对自己过,不想陷害你们任何人。但是,若是你们非要与我找不痛快,我也不会随了你们心意。”童瑶冷冷勾了勾唇角,忽而笑了笑。

骤然。童嫣紧紧的吸了口气。想要收回自己想要倒下的身子,惊道:“童瑶!”嘴里再没有昔日的镇定。

“噗通——”响亮的一声。

原本安静如斯,波澜不惊的湖面,顷刻漾起巨大的水浪——

哗啦呼啦——

原本安静的林子里登时鸟儿四处乱窜——

秦妤低头瞥了眼,却没有理会那声惊叫和掉入湖水里的人,而是转了个身,“姐且等奴婢。”

在童瑶有些疑惑的视线里头,快速走到不远处因着巨大响声而有些受惊的马身侧。

绕过那匹自个迁来的白马。秦妤仰头勾了勾唇角,走到那匹童嫣迁来的黑色马边——

伸出手。将藏在自个掌心的一根白色玉簪扬起——

羊脂玉色的光泽在洒落的阳光下一闪——

马匹登时发出一声嘶吼,顷刻将前蹄抬的高高。

秦妤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看着那匹马因着受了尖锐利器的刺入而发起疯来,不断的来回在林间窜跳着,带着有些尖锐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