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管事听到这话一张脸胀得通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确实是,城镇中心的房子确实很贵,是靠近边缘的房子就很便宜了,毕竟一亩好地也才十几两银子,这又是不能种植的普通荒地,确实是不值什么钱!

宋管事低着头,好似在考虑什么,安易继续说道:“大人,我也是真心想要这房,你看看还能不能再少,反正我最多只能做50两银子,你要是同意的话,咱们就去把合约签了!”

宋管事抬起头看了安易一眼,好似在考虑什么,不得不说安易正踩着他的底线,这房子已经在衙门积压了三四年没有卖出去了,价钱也是一降再降,现在低价基本上是40两,安易说的50两银子,他刚好能够接受。

宋管事点了点头,对着安易说道:“那就从了吧,反正这房子放在这里会继续破败下去,何不如现在就把它卖了,你看你现在有时间吗,咱们去衙门把事情办了!”

这个时候,安易却摇了摇头,看了看正当中午的太阳,说道:“现在还不着急,时间还早,这样吧,我还在准备买几套住宅,不过你可不能给我推荐城镇边缘,我想买几套城镇中心的,你看有什么推荐不?”

“哦,那价钱……”宋管事看了一眼安易,试探的说道。

安易叹了一口气,说道:“宋管事,你也看得出我的家庭状况,尽量给我往便宜的挑选!”

“好!”宋管事点了点头,两个人往镇中心走去,上次安易来城镇,屠夫曾经说过,住在东边的人,基本上就是非富即贵的,对于为什么西边是贫苦人家住的,因为稍微富裕一点的人家,都不会选西边,因为有日落西山的嫌疑,十分的不好听。

安易是现代人,从来不顾及这些忌讳,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可是安易还是觉得不满意,因为房子要么是茅草房,要么就是泥土房,而且周围极其的混乱,充满着各种各样的臭味,十分的难闻。

而且这边的位置很小,巴掌大一点的,基本上都是十两二十两的往上涨,安逸,基本上是看了一眼之后就赶忙调头走,两个人忙活了三四个时辰,安易还是没有一个中意的。

坐在茶摊前,安易赶忙让掌柜的上来一壶凉茶,二话不说就灌了进去,这才感觉到浑身剔透,看着旁边同样很累的宋管事,问道:“宋管事,这房子也实在是……”

宋管事听到这话喝了一口凉茶,也是十分的惆怅。他是今年刚到县衙,好一点的房源,早就被瓜分好了,剩下的基本上,基本上就是一些有残缺的。

“我能怎么办,你也要考虑到你自己的收入啊?贵的你又买不起便宜的,你又不想住,你到底想干什么?”宋管事带着一丝怒气问道。

“好歹大一点吧,价钱在一百两以内,有井最好,我家孩子最大的已经七八岁了,再过几年就可以一议了,所以我想买大一点的房子,再加上家里面还有两三个孩子,所以……”安易非常诚恳的说道。

宋管事听到这些话,努力的在脑海中回荡,突然想到了一座房子,眼睛亮了起来,不过好似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又黯淡了下去。

安易观察到宋管事的异常,大忙问道:“送管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放心和我说只要房子合适,我也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

宋管事咽了咽口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说道:“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那套房子,那套房子还是前朝留下来的,十分的大而且十分的阔气,但是在我们县衙的时候也是十分的景象,不知道为什么,接二连三的怪事发生了。

当初买房的人,夜里听到女子的呜咽声,还有可怕的尖叫声,最后好多人都遭遇到不测,就这个数受伤了,就是那个人就……

不光如此,还有带人去看房的那些管事,接二连三遭遇到不测,不是这个断手,就是那个断脚,最可怕的就是妻离子散,因此那边就有了传言,说是有人诅咒的那个房子只要有人进去就会倒大霉,轻者受伤,重者家破人亡……

关于这个诅咒,说这个房子原来的主人,是一个前朝的富商,那可真是富可敌国,后来他的女儿嫁给了当朝一个大员,那可真是十里红妆!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前朝破灭,但缘何那个女儿消失的无影无踪,房子因此空了下来,然后我们县衙就因此接手!”

听到这句话,安逸的眉头一跳,不得不说他非常的心动,什么鬼魂之说呀,他根本不相信,因为它可是生长在社会红旗下的一个五好少年!

虽然他来到这个世界过于玄幻,虽然他获得了一个空间,也是非常的玄幻,但他依旧不相信鬼魂之说!

安易把一杯凉茶一饮而尽,非常豪气的说道:“那咱们赶紧去看看吧!传说中的诅咒,我倒是想见识一样!”

宋管事好像有一丝犹豫,那诅咒他听说过,以至于这十年来,那房子的价格一路下调,最后跟白菜价似的,都没有人要。

宋管事心里面也在打鼓,如果把这栋房子卖出去,那他在衙门的地位就会稳稳当当,手中的资源也会好一点,可是想到那个诅咒,他浑身上下开始冒起冷汗……

宋管事考虑了好久,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过了好久,睁开紧闭的双眼,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两个人一起往一个偏僻的角落走去。

东边是非富即贵的地带,这里的房价一直很高,基本上都是几百两往上走,可是有一处却很奇葩,一个占地非常广的大宅子,却显得异常的安静,门口的食肆咋就变得脏兮兮,就连台阶,都变得破碎不堪,门口更是混合了各种鸡屎,以及不知名的粪便。

推开房门,依稀可以看出往日的富贵,雕梁画栋的横梁,早就变得腐朽不堪,用力一抹,只剩下碎碎的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