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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个父亲无法听闻的恰当时机,我有些不解地问:“姐,你为什么要同意让爸前往市人民医院检查?”

“爸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情况是越发糟糕。到市人民医院,让主治医师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妥善的解决办法。这难道不好吗?”

听了姐姐的回答,我有些暴躁地回道:“除了放疗、化疗,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放疗、化疗怎么了?只要能延续爸的生命,为什么我们就一定要加以抵触呢?”姐姐的情绪有些激动。

闻言,我先是一愣。因为,姐姐原先也是极力反对放疗、化疗的。随即,我就明白了,看来姐姐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了。姐姐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毕竟我也不想看着父亲日益衰弱下去。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想试上一试。不过,越是到了最后的危及关头,就越是不能慌乱。我极力稳定了一下心神,然后有些为难地说:“只是,就爸现在的情况,恐怕就是主治医师也不敢替他放疗、化疗了。”

“不去问一问,怎么能知道?再说了,即便是真不能放疗、化疗,我们也好私下让主治医师帮着爸树立一下信心。我想,医生的安慰总比我们的更为有效。”

我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从刚才与父亲的交谈之中,我能够感觉出父亲对自己病情的怀疑。“只是,恐怕现在主治医师的话作用只得这么大了。难道你看不出爸无论是对原先的主治医师还是对现在医生,都表示出了极大的不信任吗?”

“这我能看出来。唉,希望能够起到一点作用吧。”姐姐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

“唉,也只能这样了。”我心中很是清楚,既然刚才已经答应了父亲,那么现在如若再取消行程的话,恐怕就只会让父亲更加怀疑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就父亲现在的身体状况,再如同之前那般自己坐车去市区,显然是行不通的。因此,首先,我得将专门接送的车辆安排好。从母亲的口中,我获悉,堂哥正好在家。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寻求他的帮助。虽然远了点,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同一家族,因此,堂哥非常爽快地答应,明天用车带父亲去医院。我跟堂哥说,医院要到七点半才上班,因此星期一去得也不用太早,七点左右就差不多了。

星期一的早晨,并非特意,但我早早的就醒来了。将孩子的事情全部甩给了老婆,抓紧时间洗漱之后,我就赶往市人民医院了。

我绝对是在医院正常上班之前到的,因为在我印象中,原本拥挤不堪的放车处相当难得地显得空旷。那一天,第一个找上主治医师的就是一直等候着的我。当然,在等候的过程中,我还联系了一下堂哥,知道他还没有出发。

主治医师有些诧异地询问我过来的意图。我简单地将父亲的近况介绍了一下,然后说,自己这次前来,主要是想让父亲过来检查一下,看看咳嗽严重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主治医师见只有我一人,就直言不讳地说:“这还用查吗?很显然就是癌细胞造成的。如果信得过我,那么就听我的,不用再查了。查也只能是浪费钱。”

我知道主治医师其实是好意,但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他的话,我心中感觉实在堵得慌。我真的很难接受父亲居然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这一残酷的事实,于是尝试着问道:“那,现在,可不可以放疗、化疗什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