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呵呵,抓他们蓄意伤人,还是乱设摊位,扰乱市场秩序?”范剑南耸耸肩微笑道。

“那,那怎么办?”阿水也觉得这件事太过荒唐。

“没事,找出了原因,我自然有办法应付。”范剑南微微一笑道。“你把冯先生扶到餐厅去,让他坐在餐桌上。那个位置是杜门所在。适合隐身藏形躲灾避难,其余诸事皆不宜。但若要躲起来不让人发现,杜门最适合。”

“啊?餐桌上?”阿水一时摸不着头脑。

“不错,那些人摆下的风水局对冯先生的命局有严重干扰。但是他如果身处杜门之内,外界的术力也无法轻易渗透进来,从而也就以煞攻煞的破了暗中施术者对他的控局。”范剑南解释道。

冯建良倒是表现出了对范剑南的绝对信任,咬着牙站起来道,“阿水,听大师的。”

“哎,好,好。”阿水连忙扶起了冯建良向餐桌走去。说来也奇怪,冯建良披着条厚毛毯坐上了餐桌之后,精神倒似乎真的好了一点。范剑南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是那几个小贩在搞鬼。

看着远处街旁的那几个小贩,范剑南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对于这种利用风水术数害人的败类,他觉得应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现在这栋小楼和远处那几个小贩形成了一个术局。术局所指的核心就是冯老板,三个小贩在面西向东,借用西方的金煞之气进行攻击。不过现在冯老板这个术局的核心已经隐遁,而对方依然未曾察觉,源源不断的肃杀之气依然没有停止。

范剑南只要略动一些手脚,就能破坏这个术局。术局一旦失控,被转接的运势必将加速逆转,到时候如果这几个小贩还不收手,后果真是难以想像了!范剑南只是按照早已推算好的方位走了几步,双手指诀连动,走在某个特定的位置还跺了一脚。

据说在特定的时刻,一根稻草就能压垮骆驼,范剑南就是压垮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遁甲奇术在最关键的风水局位置形成了不可逆转的破坏。整个术局完全扭转,原本的金煞之气在那三个小贩之间大量凝聚。变成了金生水!

三个小贩的烧烤摊全部熄火,一块块原本烧得通红的无烟煤全部熄灭,甚至像在水里浸泡过的一样渗出水来。三个小贩本身更是出了大问题,肾属于水,则“骨”、“耳”、“二阴”亦属于水。三个小贩一时不慎,被反击得极重,闷哼一声全都捂着腰蹲了下来。

“呃……哥,我好痛,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小贩皱着眉,痛苦地道。

另一个小贩也疼得满头大汗,眼神却闪烁有光,恶狠狠地道,“肯定有人搅局,妈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站起来,赶紧走。先去医院,这笔账以后再算,这个该死的混蛋!”

范剑南看着远处跌跌撞撞消失在人群中的三个小贩,忍不住转过头,掩着嘴坏笑道,“哎,男人,伤什么也不能伤肾啊?”

这三个人一走,风水局势溃散,冯建良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金煞之气溃散,他不再觉得寒冷难当,终于把披在身上的毛毯拿了下来。他走到了范剑南身旁,深深地鞠了一躬,激动地道,“大师,果然是神人。救命之恩真是没齿难忘啊。”

“是啊,大师,你简直神了。”阿水也满脸惊喜地道。“真不知道您是怎么办到的,老板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

“呵呵,这说穿了也简单。五行相生相克,他们以金克木,我却扭转这个局势,以金生水。哎,冯老板,你也别谢我。我只是看不惯有人仗势欺人。特别是仗着秘传术法,欺负普通人而已。”范剑南耸耸肩道,“虽然我也经常用这个和人开玩笑,但是蓄意伤人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过,我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引来这么一帮术数高人对你下这样的毒手?”

“这个……”冯建良踌躇了一下,似乎有些顾虑。

“你要觉得不方便,不想说也无所谓,我也不想打听别人隐私。”范剑南悠然道,“我也不过是不太放心罢了。这伙人这次吃了亏,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找上你。”

“大师,大师误会了。我绝对没有隐瞒的意思,只是这件事……并不光彩,有些难以启齿。”冯建良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