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律师,你的广东话似乎不错。”范剑南转向赵公明道。

“是的,我年轻时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有什么问题?”赵公明皱眉道。

“那你就到外面,会看到斜对大门的那家店铺门前有个男人。你去把他请进来,就说这里有位同行想见见他。”范剑南道。

赵公明脸色一变,点头道,“好的,我去看看……”他立刻转身出去了。

大概几分钟,赵公明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来人是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中年人,看起来赵公明和秋诺都不认识。

“是你要见我,有什么指教?”那人微笑道。

“很简单,不管雇你的人是谁。你可以立刻收手了。”范剑南淡淡的道。“我虽然是秋诺女士请来的。但并不想和港岛的同行产生什么不愉快。大家以和为贵。”

这个中年人笑了,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小朋友,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一条过江龙。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范剑南笑了笑,“我和勘舆界的朋友不太熟,也不知道港岛勘舆师以谁为首。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名字。”

“一个名字,谁?”那个中年人皱眉道。

“地相宗师林若谷。”范剑南低声道。

“地相?林若谷?”这个中年人皱眉道,没听说过。

范剑南只得苦笑,看来自己把对方想得太高了一点。这个中年人虽然是个略通术数的勘舆师,他游荡在周围,也分明是受人雇佣,对秋诺有所图谋。但以他的身份估计根本不知道林若谷这位当代风水勘舆第一人。

范剑南做了一件更简单直接的事,他在那张纸上写了八个字,放在中年人面前。

中年人看了一眼,脸色就有些不太对了。他搞不明白对方是怎么推测出自己的生辰八字的,脸上未免有些惊讶。

范剑南当着他的面,把那张纸团了起来,放在茶几的烟灰缸里。又把烟灰缸移了一个方位,进离火位。

仅仅十几秒钟,烟灰缸里的纸团发出了青烟燃烧了起来。

“啊!”秋诺忍不住掩口惊呼。赵公明和那个人中年人也一阵骇然。

范剑南微笑道,“看来我让秋诺女士吃惊了,真的对不住。”说着他又把烟灰缸挪动了一下位置。自离火出,入坎水位,烟灰缸中的纸团很快熄灭了。

中年人满脸震惊地伸手摸了摸那个纸团,感觉触手微寒,仔细看时,指尖一片水渍。

他像是被火焰烧到了手一样缩了回来,深吸了一口气道,“前辈,在下多有得罪了,改日必定登门谢罪。我回去之后立刻关门歇业一年。”他拱了拱手,低着头走了出去,甚至不敢再看范剑南一眼。

等这个中年人走了,赵公明才看着范剑南低声道,“他……是怎么回事?”

“简单的说,有人盯上秋诺女士了。刚才那个人是受雇于人的风水师,这里的气机被搅乱就是他干的。其目的分明就是想阻止我们探查遗嘱的下落。可惜他不知道,我用的是占术,受地气影响极小。唉,几个亿的遗产果然诱惑够大。”范剑南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道。

“哼,可能又是那位杜清先生做的好事。”赵公明哼道。

“范大师,幸亏有你在。否则……我一个女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唉。”秋诺满脸感激地道。

“秋诺女士客气了。不过这样也好,从今往后这帮人不会再过问我们的事了。而且我已经算出了遗嘱的方位。”范剑南微笑着抬手道,“就在那个方位。”

赵公明皱眉道,“那个方向……维多利亚港?九龙?这也太模糊了吧?”

“通过卦象得出的结论,本就只是一个大概的方位。如果你需要,也可以精确到公尺,但是那需要更多的条件和更复杂的计算。目前而言,我们显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完成。”范剑南转向秋诺道,“你丈夫杜白先生,在那个区域有没有其他的产业?我是指任何的,包括住宅,商铺产业,租用的写字楼等等。我需要一切可以用得上的资料,来辅助我的判断。”

“那……我不是太清楚,他的生意我一向不太过问。”秋诺面露难色。

“交给我了,任何产业都要缴税,租用的房子需要租金。我们只要把握住资金的动向就知道了一切。”赵公明微笑道,“而且,杜先生的会计师是我的朋友。”

范剑南忍不住腹诽,作假帐的会计和卑鄙的律师,果然是完美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