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拼了吧……大不了一死!!”龙大胆双目充血,嘶声嚎叫道。

“说的没错,你们都会死。我还要这个家伙看着,你们一个一个的死!最后再轮到他!”魏如山狞笑着抬起了受伤的脚,踩在苍云啸的脸上,苍云啸无力地闭上了眼。

魏如山冷冷的看了一下祭坛下的众人,微微一笑,“我还是想先从我这个师弟开始杀起。师弟你我心里都明白,你已经受不住我的一击了。你装死也好,装熊也罢,现在你已经失败了。别反抗,可以少吃一点苦头。”

林若谷冷冷地看着魏如山,他早已抱着一死的决心。

魏如山缓缓抬手,聚指为山,化形风水。“还记得这一式么?藏风纳水,当年你老是练不好,师傅让我指导你。因为他知道,即便是他自己也比不上我。我才是百年难遇的术法奇才……嗯……什么人?”魏如山话还没说完,顿时一声低呼。

“魏如山,你最好放了他。等我们了过恩仇之后,再谈杀人吧。”这突兀的一句话令所有人都呆住了。

在场的几个人,林若谷和魏如山有仇,但他已经伤重力竭;苍云啸和魏如山有仇,但他已经倒在魏如山脚下;范剑南和魏如山有仇,但他显然不是对手。

所以说这句话的另有其人,一个魏如山也感到畏惧,足足逃避了二十年的人。

范坚强,从黑暗中缓缓走来,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的形象与其说是个术者,倒不如说像个已经过气的中年运动员。壮硕的身材,穿着廉价的运动服,脸上的胡子又似乎好几天没有刮了。

看到这个人,魏如山就知道事情要坏了。二十年前自己怕他,二十年之后面对这个人,自己依然觉得心虚。

“范无敌!你还是来了……”魏如山的声音竟然有一丝颤抖。

“我来讨债,你欠我的,总是要还。”范坚强毫无表情地走过来。

“这……你们家老头子?”龙大胆拍了一下范剑南低声问道。

范剑南点点头。

“范无敌,别以为我真的怕你!”魏如山暴怒道。“你敢过来,老子立刻踩爆这人的脑袋!”

“你杀不杀人关我屁事!除了你的命,我什么时候拿别人的命当回事了?倒是你这条命,我已经等了二十年了。”范坚强大步走了过来。

随着范坚强的来到,石室之中原本的术力波动顿时紊乱起来,汹涌而狂暴。大部分逸散的术力几乎咆哮着都汇进了范坚强的身体,这种气势让林若谷也感到心惊。

范加强几个大步跨出之后,骤然加速,整个人就像一辆小坦克般地狂冲猛进。一般术者以术力外放伤人,他却是内敛术力,伤人先伤己。自身固然忍受着术力对身体内腑的缓慢噬咬。但举手投足之间却足以爆发出最纯粹强劲的术力,每一击都能让对手的身体瞬间爆裂。

魏如山指诀连动,一连串风水煞局启动。但根本对范坚强造成不了威胁,因为从指诀聚形化象,到风水阵的结成有很短的空隙。范坚强精于计算,他可以利用这个短暂的时间空隙从容绕过攻击。

范坚强几个换步,就已经冲上了祭坛。魏如山脚部被龙大胆所伤,行动多少受到了影响,避闪不及。

沉重的一拳打在了魏如山的胸前,拳头带来的冲击撕裂了肌肉,凝聚的术力猛然爆裂,将他背后震开了一个很大的伤口,爆出的血雾如同一片淡淡的红色云彩,

“魏如山,老子要取你人头,祭我老婆!”范坚强暴喝道。

魏如山被这一拳的冲击之力打得连退两步,脸上的五官几乎拧在了一起,半跪在地上。

“哈哈哈哈!!”魏如山缓缓地仰起头,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怨毒地道,“范坚强!我还是赌对了。你这一拳还是没有能我的命,所以你也命不久矣!你难道忘了前段时间那个特殊的术阵了么?”

范坚强依然站在那里,呆呆地如同雕像,他脚下浮现的黑色阵图,使他的周身浮起一片黑色的纹络,密密麻麻地蔓延到他的全身,犹如藤蔓般疯长。

“糟了!那是什么?”林若谷惊呼道。

“老爸!”范剑南红着眼要扑上去,却被龙大胆死死拉住。

“这是我逃亡印度这几年悟到的婆罗门秘法阵。我明知你有可能出现,怎么会毫无防备?”魏如山吐了一口血,艰难地道,“我一直没有离开这个祭坛,是因为我暗中布下了这个阵法。我一直在等你,终于等到你了!你纠缠追杀我二十多年,到头来依然毁在了你的冲动上!这个术阵虽然无法直接伤你,但却能让你短时间内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现在到底是谁能取谁的头颅?”“魏如山!你别碰他!”范剑南双目尽赤的咆哮道。“我虽然重伤,但依然可以灭掉你们。只要我除掉这个人!”魏如山颤抖地伸出了手,艰难地掐指成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