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长青看着龙大胆,再看看范剑南,忽然道:“其实我这人很坦率,没有什么不可以告诉你们的,想知道真相的话,跟我来吧。( 就爱看书网) [棉花糖]”

然后他就带他们走入了巫族的心脏,是从房后的一条狭窄甬道中走进去的。曲拆的甬道沉重的铁栅,也不知到有多少道。

范剑南和龙大胆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只觉得自己仿佛忽然走入了一座古代帝王的陵墓,阴森、潮湿、神秘。

最后的一道铁门竟是用三尺厚的精钢铸成的,重逾千斤。

门上有十道锁。

“十把钥匙本来是由十个人分别掌管的,本来象征着十大巫师,可是现在值得信任的族人越来越少了。”巫长青叹了一口气道。

所以现在已只剩下六个人,而且都已是老人。虽然他们的动作依旧很灵活,腰板也很挺直。但他们面具后露出的白发却已经暴露了他们的年龄。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和来历,但他们的忠诚却同样能让巫族绝对信任。

他们的能力当然更能令人信任,巫长青只拍了拍手,六个人就忽然幽灵般突然出现,来得最快的一个老人,只是简单的向前迈了一步,无形的压力就让范剑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们的匙是用铁链系在身上的,最后的一把钥匙在巫长青身上。

范剑南看着巫长青开了最后一道锁,那是一道密码加指纹识别的锁,很显然这道门的历史比外面那些铁闸要晚得多。

巫长青看出范剑南的疑惑,淡淡地道,“这道门是最近几年安装的,德国技术,和银行金库的门差不多。( )”

再回头,这六个带着面具的老人己经突然消失,就像是巫家祖先特地从幽冥中派来看守这禁地的鬼魂。范剑南知道,他们用的方式有些像自己的那种隐身术。也是利用了人类视觉盲点的缺陷。只是他们做得更巧妙,更悄无声息。

铁门后是间宽大的石屋,壁上已长满苍苔,六盏白色的照明灯把里面照得如同白昼。这里像是仓库,令人惊讶的是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些破破烂烂的书和笔记。

“这是什么地方?”范剑南皱眉道。

“这里存放着巫家的全部历史。从龟甲牛骨记载的时代一直到今天,记录了关于巫家的一切事情。”巫长青走到最后的书架上翻出一本,像是手抄的账册。( 棉花糖)“这里同样有一段是关于巫怀沙的,你们看吧。”

范剑南和龙大胆看着那账册,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关于巫怀沙的事情。巫怀沙在十几年前,遗失十巫秘术,自觉无颜再见族人,最终选择自我放逐。按照他的要求,他在族谱上的名字被划去。所以很多年轻的族人,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位同族。

范剑南皱眉道,“巫家所谓的十巫秘术究竟是什么?难道原本只有巫怀沙掌握么?”

巫长青苦笑道,“十巫是指传说中的灵山十巫,十巫秘术虽然假托他们十人之名,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巫术秘法。以医术见长,各种诡异古怪的医术。这本书流传的年代已经不可考证,即便在这仓库的任何一个角落也翻不到一张纸片的记载。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传说,有人甚至怀疑这本书并不存在。”

他叹了一口气道,“最初找到这本古书的是巫怀沙。他原本是一个医生,他偶然在家里发现了一本古卷,上面有着巫家特殊的花押暗记。经过确认之后,大家认为那就是传说中的十巫秘术。因为上面的文字是古代巫文,这种文字一度流传于古代司祭的巫者之间,相对于正式的文字更加古老。”

“你是说,十巫秘术本就在古代的巫家族人中流传,也曾一度失传,直到巫怀沙找到了这份古卷。”范剑南皱眉道。

“是的,那份古卷没人看得懂,连巫怀沙本人也是。所以他作为发现者就一直保存着。经过了十几年的研究,他也只是学到了一些皮毛。然而就在他将要破解出古卷内的关键秘密时,他的这本古卷遗失了。所以他大受打击,认为愧对族人,所以选择离开。”巫长青解释道,“现在你们应该知道,所谓能治一切病症的十巫秘术,也不过是巫怀沙的一家之言。”

龙大胆摇头道,“但我祖父也对他颇为推崇。这说明他在医道上的确有过人之处。”

巫长青叹了口气道,“巫家的确擅长医术,巫怀沙也确实医术高超,但是那并非是十巫秘术的缘故。”他想了想道,“这么说吧,古代很多东西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在当上族长之后,曾经一度很兴奋地接触到了巫家最高级别的巫术典籍。其中不乏一些非常厉害的秘术,但列为最不能外传,最厉害的你知道是什么?”

龙大胆疑惑道,“最厉害的是什么?”

巫长青苦笑道,“巫家最大的不传之秘说来可笑,竟然是煮水制盐。历代组训,煮水制盐是最大的秘术。位列很多真正的巫家秘术至上。”

“煮水制盐?”龙大胆目瞪口呆。

“是的,就是教你从本地盐泉里取水,煮沸冷却得到结晶状的盐。在水里取得白花花的盐,这在古人眼中恐怕是最高等级的秘术了。可现在,是个人都不会觉得这是什么见鬼的秘术。类似这样的笑话,巫家还有不少。我们巫家是术者,完全传承古代巫术的人。但是也许并没有外界想象得那样神秘强大。”巫长青苦笑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十巫秘术恐怕就是这样一个代表。”

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的确,有时候只是时间让一切变得神秘。不过抛开十巫秘术不谈,你也应该有办法救这个人。我想,你应该有这个能力。”巫长青沉默了,“我恐怕不能,因为下手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巫怀沙。”“巫怀沙?怎么可能?”龙大胆忍不住道,“先不说他失踪很多年了。单说个素不相识的老头子,没事去害一个小伙子干嘛。而且杜公子发病是在国外。难道巫怀沙这个老头子也出国了,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