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巫术联合会的那个德鲁伊。你难道忘了,他和他曾经在天机馆动手的事情了么?我一进来就感觉到他那种特殊的术力波动。”范剑南缓缓地道。

苏玄水微微一惊道,“阿尔法?是在欧洲巫术联合会与杰森齐名的那个德鲁伊!”

龙大胆也吃惊地道,“怎么会是他?”他立刻凑上去,掀开了那个人兜在头上的破床单。露出的赫然是一头金发和一张苍白的脸。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带着眼睛一脸学者气的阿尔法,此刻却凄惨无比,浑身是伤,半张脸和脖子上涂满了草药。

“这是怎么回事!”龙大胆转身对那个印度老者喝道。他虽然和阿尔法动过手,但是从内心来说,他对这个人并无恶感。如果不是双方所处的立场不同,他到是很想交这个朋友。阿尔法这个人也算是一个正直的术者,无论如何不该遭受这样的待遇。这让龙大胆很有一些愤怒。

印度老者缓缓地道,“这个人是我们在一个星期之前发现的,当时他已经身受重伤,一个人独自在荒野里。他的身边有一群很少见的印度狼,奇怪的是,那些狼并没有攻击他,而是轮流在给他舔舐伤口,就像是在照顾受伤的同类。”

范剑南点点头道,“他是一个德鲁伊教徒,这个教派崇尚自然,常年生活在野外,他们所修习的术法对于动物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印度老者点点头道,“我们的一个人发现了他,感觉到那群狼的状况非常可疑,于是驱散狼群,把他救了下来。他不肯去医院,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危险,只能用印度的传统草药为他治疗。这些天,他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情况。我们才知道他和欧洲巫术联合会之间的关系。我想,你们如果有这方面的问题,可以问问他。”

范剑南点点头,问龙大胆道,“他现在怎么样?”

“体表的伤势基本可以用草药控制,但是他还受了很严重的术伤。我想这些印度阿三给他用了某种具有麻醉作用的药。所以他现在神志不是很清楚。”龙大胆一边探查着阿尔法的脉相,一边道。

苏玄水勃然变色。厉声喝道,“我早知道这些印度阿三不可靠。他把我们找来,却只给我们一个吃了麻药,昏昏沉沉的人。如果我们从这个阿尔法那里什么信息都得不到,就只能相信这些印度阿三的话了!”

龙大胆摇摇头道,“具有麻醉作用的药,通常也具有安神镇痛的作用。草药的成分不比西药,可以控制。所以,我们也不能说一定是这帮印度人搞的鬼。况且,他们就算真想搞鬼,也难不住我龙大胆。”

他对范剑南道,“帮把手,帮我把他扶起来。”说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针盒和几瓶药。范剑南知道龙大胆的医术超群,立刻按着他所说的扶起了阿尔法,把他放在靠墙的一侧。

“你要怎么做?是要用针灸么?”冯瑗小声道。

“针灸见效太慢,要快速除去他体内的麻醉剂,只能用静脉针加注射器,进行静脉推注。”龙大胆一边说,一边熟练的将剂量比较小的药液备好,用橡胶止血带扎紧了阿尔法的胳膊。

“你们这是……”印度老者皱了皱眉,刚想走过去,却立刻被苏玄水挡住。

苏玄水环抱着双臂,冷冷地道,“你最好小心一点,在他没有开口说话之前,我的眼睛一刻都不会离开你。甲子旬!我在这里盯着这老东西,你看着点外面。别让这帮干瘪阿三把我们阴了。”甲子旬点点头,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小心一点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