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受伤不轻,不过龙大胆会照顾你,好好休息吧。”范剑南转过身拍了拍龙大胆道,“破军就交给你了。”

“范剑南!我还是希望你别去。”破军远远地喝道。

范剑南一边走出客厅的门,一边远远地挥了一下手。

“你说,他挥手是什么意思?”破军问龙大胆道。

“什么什么意思?”龙大胆耸耸肩道。

“我是说,他刚才挥手的手势代表了什么意思,他到底是去还是不去?”破军紧皱双眉道。

“别猜了,他肯定去。至于他刚才的挥手可能是——去你的,别来烦老子!”;龙大胆一本正经地道。

破军愣了愣道,“你怎么知道他是那个意思?”

“因为范剑南这货就是个犟驴子,打着不走,赶着倒退。但是一旦他决定的事情,别人就很难改变。”龙大胆耸耸肩道,“我虽然不知道他的意思,但是我明白他会怎么选择。”

破军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他苦笑道,“他会闯下大祸的。难道你们都不能劝他一下么?你们这是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龙大胆耸耸肩,“我只是个医生,我能够做到的非常有限。而且,我信任范剑南,多过信任你们易术理事会。好了,我刚刚为你做过针灸,你现在的状况不宜移动,先在沙发上稍微躺一下。等体内的气血平和下来就能走动了。”

破军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这些人恐怕都不会信任理事会。相比之下,他们更愿意相信范剑南的判断。

龙大胆把破军安顿好,才返身回到范剑南的办公室。他看到范剑南和其他人都坐在一起,似乎都很沉默。龙大胆干咳了一声道,“你们讨论的怎么样?”

“我的意见是去一趟旧金山,设法把张丘烈弄出来。如果弄不出来,也得设法把星图交给他看看。”范剑南缓缓地道。

“我反对!这太危险了。为了救张丘烈,要冒着和最强大的术者联盟正面对抗的危险。我觉得不值得。”冯瑗缓缓地道。

“但是,我们现在没有时间拖下去了。欧洲巫术联合会随时会有动作,我们必须尽快破解这份星图。”范剑南有些烦躁地道。

“正因为时间紧迫,我们不能浪费时间在张丘烈的身上。首先,我们对理事会的地下七层一无所知,连张丘烈是否真的在那里还不知道,就计划着想要去劫狱,这是非常冒险和不明智的。而如果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就要有更加详细的情报,更加周密的计划安排。而把这一些事情搞定的时候,时间早就过去了大半。”冯瑗皱眉道。

甲子旬想了想道,“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即使很顺利的把张丘烈救出来了。恐怕也没时间破解什么星图了。因为我们要忙于躲避理事会的追杀了。”

“这么说,连你也反对去理事会救人。”范剑南点点头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而且,我知道,你并不是这么冲动的人。范剑南,你就是一只狡猾冷静的狐狸。上面这些问题,你不可能没有考虑过。所以我感觉你应该不会这么冲动才是,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阴谋?”甲子旬心平气和地道。

范剑南微微一笑,“你基本上说对了一半。我并不是真的要去理事会劫狱,但是我必须去一趟位于旧金山的理事会总部。我不是去劫狱,而是去找一个人。”

“找一个人?张丘烈?”龙大胆疑惑地道。

范剑南摇摇头,“找张丘烈没用,甚至找我舅舅杜先生也不会有任何作用。我是去找理事会真正的掌权者,他们的第一理事。”

“第一理事?”龙大胆微微一惊,“那你为什么要告诉破军,你要去劫狱?”

“因为破军是杜先生的人,而杜先生和那位第一理事的关系非常微妙。他如果知道我要去找第一理事,肯定会知会杜先生。我并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索性就以劫狱为借口,让他明知道我毫无胜算,却在坚持计划着这件事。”范剑南缓缓地道。“而且,破军现在受伤了。你如果直飞旧金山,来回也要不了几天。你完全可以趁破军不注意的时候办成这件事。”冯瑗恍然大悟,盯着范剑南道,“这才是你的计划!但是我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避开破军和杜先生呢?”范剑南皱眉道,“是的,所谓进入地下七层救人之类,只是我故意放出的烟幕,目的就是为了瞒过破军。因为我始终不太相信,第一理事会如同他们所说的那样,把易术理事会的未来寄托在天数事件上。我觉得,他们对我有所隐瞒。但是我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去易术理事会找到这位第一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