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旺顿时中招,“嘭”地一声巨响,整个人都被苏玄水的暴力一击打得双脚离地,几乎是向后飘了出去。趴在小巷的角落里大口吐着鲜血。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爬不起来了。

“打死你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苏玄水冷冷地道,“现在哈辛可以跟我走了吧?”

“慢!阁下的术法高深,绝非是一般人,能不能留下个姓名?”桑旺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一张本就蜡黄的脸更是如同金纸一样骇人。

“怎么?输得不服,还想找人来报复么?”苏玄水嘲笑道。“就冲你刚才暗算偷袭我,你觉得你还能活着离开么?”

“你也别忘了,你如果杀了我,你也别想活着离开藏区。”桑旺擦了擦嘴角的血痕,艰难的直起身体,看着苏玄水道,“藏密人数虽少,但也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随便欺辱的!”

哈辛的脸色已经变了,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苏玄水会这么强大。桑旺是藏传密宗的高手,想不到他竟然也拦不住苏玄水。这一次恐怕真的要遭了。想到这里,他的脚步就忍不住向后退。

但是苏玄水突然一笑,“哈辛,你只要再敢向后走一步,我保证你以后就永远别想走路了。”

哈辛的脚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又只得硬生生的收了回来。“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是朋友。所以请你交出那件东西,剩下的我们什么都可以谈。”苏玄水冷冷地道,“我甚至可以不杀这个人。但是我要湿婆的臂环。”

哈辛坚决地摇头道,“这绝不可能!那只臂环是秘教大祭司寻找转世灵童的信物。这关系到秘教存亡,绝不能交给任何人!”

“呵呵,说得真好。既然这东西关系到秘教存亡,我如果杀了你呢?你死了,这件东西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其下落。这样一来,秘教究竟是存,还是亡?”苏玄水轻描淡写地道,“我对印度秘教的存亡没有兴趣,同样我对杀你也没有兴趣。但是如果得不到这件东西,我就会变得很愤怒,一个愤怒的人往往会失去控制。”

哈辛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知道落到苏玄水的手里,绝不会比落入欧洲巫术联合会好多少。眼前的这个年轻的中国人,只怕会比那些欧洲巫师更加狠毒。他有些绝望地叹了一口气,神色反而冷静了下来。“你杀了我吧。即便我死,也不会说出来。”

苏玄水大笑道,“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没有了秘教传承,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湿婆神庙的位置。也就是说,那些欧洲巫师永远不会找到那里。天数事件将不再成为所有术者的威胁。对我这样的术者而言本来就是一件大好事。”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又为什么不动手?”哈辛愤怒地喝道。

“哈,问得好!因为我想得到更多!”苏玄水阴沉地道,“有些事情,我喜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交给其他人。我会看看秘教的传承究竟是什么,然后再决定是否要毁掉它!”

“呵呵,原来你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你和那些欧洲人没有什么两样!”哈辛狂怒道,“我早就应该知道,你们中国人比欧洲人更加可恶!”

哈辛的话还没有说下去,苏玄水已经抢上一步,一个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就你这种印度阿三,老子对你已经够客气了。你最好快点,我已经开始失去耐心了。”苏玄水脸上闪过一丝残忍道,“或者我应该来个杀鸡儆猴,先把这个桑旺杀掉,让你知道什么是恐惧。”

桑旺咬着牙道,“不能说!即便我死,也不能让湿婆的臂环落入他人之手。”

苏玄水扭头冷笑道,“你倒是很硬气,不愧是密宗的人。听说你们常年在喜马拉雅山修行,甚至能在雪地里光着身子练瑜伽。看来的确是练出了一身的好体魄和好精神。不过这位哈辛先生可是印度富豪,一辈子没受过什么苦,但愿他能和你一样硬气。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再硬气的人我也见过。而且我对拷问这种事情很有研究,从来就不怕死不开口的硬汉。”

“我不怀疑,不过,我更不怀疑你威胁的手法很高明。”有一个人缓缓地开口道。范剑南站在小巷口,笑嘻嘻地看着他们。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小巷里的,也没人注意到小巷的房檐上还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复合长弓。“范剑南,你终于出现了。”苏玄水冷冷地转过身道。“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还找了他来当帮手。”苏玄水所说的这个“他”自然是指他的师兄,站在房檐上冰冷沉默的苍云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