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唯有这样才有可能引出东密的人。你知道王树炳之所以这样公开的要挟我,无非是想得到阳符。到时候我就以阳符为赌注和他玩玩。王树炳要来天机馆踢馆,这件事已经被弄得满城风雨。我敢肯定东密的那些日本人也不是瞎子聋子,到时候他们肯定也回来凑热闹。一旦他们发现的阳符,很可能就会动手。”范剑南缓缓地道。

“但是你怎么敢肯定他们会从你手中抢夺阳符,而不是从王树炳手中抢呢?他们完全可以坐等你输给王树炳之后,再从王树炳手中抢夺阳符。”冯瑗皱眉道,“除非他们认为你比王树炳好对付。”

“不错,这就是我要装着不如王树炳的原因之一。”范剑南微微一笑,“我要让东密的术者觉得,我不如王树炳。所以从我手中抢阳符,比从王树炳手中抢要容易得多。这样他们就会对我下手。”

“只是原因之一?难道还有其他的原因?”冯瑗皱眉道。

“第二个原因,因为东密摩利天支道的头目,中川右卫门。他和我打麻将输了。”范剑南缓缓道。

冯瑗奇怪地道,“这算是什么理由。就因为他打麻将输给了你,难道他就一定要对你下手?”

“因为这个人的性格,睚眦必报。甚至在他逃走的时候,还告诉我,这仅仅是一局牌的输赢,而他们一定会在麻将牌局之外赢我。”范剑南微笑道,“这个世界有些人记仇,而有些人不服输。恰好,这位中川右卫门两者都是。所以我能够断定,在我和王树炳动手切磋的那一天,中川右卫门肯定想在背后对我下手。玩一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不是很危险么?”冯瑗微微一惊道。

“可惜他遇到的人是我。”范剑南眨眨眼道,“我会算准每一个细节,让他根本无机可趁。不但如此,我还要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击败号称相王的王树炳。”

“这么说,你已经有计划了?”冯瑗皱眉道。

“应该说考虑得差不多了,不过临场还是要随机应变。要想同时把江相派和东密,两个术者势力玩弄在股掌之间并不容易。所以唯有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来帮我达到这个目的。”范剑南缓缓道。

“他们之间的矛盾就是阳符?”冯瑗迟疑道。

“应该是阴阳符,除了我手中的这枚阳符,苏玄水的阴符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范剑南缓缓地道。“通过这枚阳符,我可以调动的是江相派和东密,甚至有可能影响苏玄水那方面。但易术理事会却是最终需要解决的问题。”

“易术理事会?你是指破军和黎夫人?”冯瑗吃惊地看着范剑南。

“不!我不想针对个人。但易术理事会才是真正潜伏在水下的大鳄,他们对五岳真形图的觊觎才是真正危险的事情。”范剑南缓缓地道。

冯瑗不解地道,“我以为破军是你的朋友。”

“他是我的朋友,杜先生甚至是我的舅舅。但是我说了,这事不针对个人,我们就事论事。易术理事会是一个庞大的术者组织,虽然一直以来都号称是为了术者服务。但你也知道这是完全没有可能的。易术理事会的存在和其他术者集团没有什么两样,他们也是在为自己的利益而存在。”范剑南缓缓道。

“易术理事会已经这么强大了,他们还想要什么?”冯瑗皱眉道。

“更多的权力,更加广阔的空间。”范剑南缓缓地道,“一直以来易术理事会号称掌控整个中国术界,这句话并不实际。所以他们想的是趁这个机会得到五岳真形图。唯有这样才算是真正实际掌控了整个中国术界。这是理事会的必然需求,和破军甚至黎夫人个人无关。他们或许没有伍陆这样的野心,但是他们必须去这样做。”

“可是,这是为什么?”冯瑗道。

“因为他们是理事会成员。别无选择。”范剑南苦笑道。“所以,明天会非常热闹。被此事卷进来的势力并不是一个两个。表面上看,是我和王树炳之间的争端。但实际上,江相派和东密,还有隐藏的苏玄水势力,再加上杰森那些欧洲巫师,这就已经是四个方面的势力了。再加上藏在幕后统筹全局的易术理事会。足足有五大势力汇聚。”

“无论有多少个势力,他们都会盯着你的。”冯瑗叹了一口气道。“你手中的阳符,还有那块地,现在都成了他们志在必得的东西。”

“所以我可能会需要某些帮助。”范剑南平静地道。“那么,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和你在一起。”冯瑗低声道。“我要你配合我,把戏做得像一点。”范剑南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