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知道你原先放在包里的是一件贵重的金属制品,而且知道是什么时候没有的。( 800)wwinwenbaom 品 文 吧”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你倒是为了考较我的卦术能力做了很多的准备。不但在包里放入了一件贵重的金表,而且还在包里称上了一层锡箔,想要混淆视听。不过,你错就错在太小心翼翼了。正好成了小偷的目标。就在刚才走过来的时候,人群拥挤,某个梁上君子用刀片划开你的包,偷走了你包里的金表。”

“不可能!我们一路过来的时候,你一直待在天机馆的大厅里。你是怎么会知道有人偷了我的金表的?”楚良才失声道。

“答案我已经写在白板上了。变卦中兑卦为刀子,坤卦为你的那只包。所以我断定有人划破你的提包偷走了你的东西。而且因为坤卦的原因,这只提包被划破的地方是在底部,所以不仔细看没有人会发觉。”范剑南笑了笑道。“你何不把那只提包反过来,让大家看看是不是提包的底部被划破了?”

楚良才翻过那只包,一脸惊愕地发现包的底部确实被利刃划破了,一条狭长的缝隙只有仔细看才会发现。( )“这……”他彻底语塞了。

“神卦!真是神了。”“看样子连那个楚先生也不知道自己包里的东西已经失窃了,却硬是被范大师给算出来了。棉花糖着卦术简直神了。”人群之中爆发出了一阵惊叹。

“这么说来小偷应该还在附近,范大师能不能算出这个人是谁?”人群之中有人问道。

“这倒是可以。不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范剑南笑着道,“楚先生是跟着王树炳先生来踢馆的,我这个人虽然不算是坏人,但也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好人。况且各位也知道我的规矩,一卦万金,绝无例外。”

“那我就给你一万元,请你帮我找出那个小偷!”楚良才怒道。

“这个,我只能说对不起了。我的预约已经排到明年了。凡是都有规矩,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如果楚先生真想寻回失物倒也不是不可以,请到天机馆里登记预约。大概明年中秋的时候,应该就能排到你了。”范剑南故作正经地道。

人群之中顿时传出一阵哄笑。

楚良才的脸一阵发青,狠狠地把那只提包甩在地上。

范剑南叹了口气道,“楚先生,你这样就显得没有什么风度了。我理解你迫切的心情,但是规矩就是规矩。你要算卦,一是付钱,二是排队,缺一不可。我也很无奈啊。”他这话,讲的有些模棱两可。好像楚良才发脾气甩提包,就是因为找他算卦必须排队所以心情不爽。人群之中又是爆发出一阵笑声。

“范剑南,你好……你好!”楚良才憋了一肚子火,却又发不出来。

王树炳拍了拍他,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这才恨恨地转过身,生着闷气一言不发。

“那么王大师,我这一卦应该是算对了吧?”范剑南看了一眼王树炳缓缓地道,“我想今天也该到此为止了吧!”、王树炳冷笑道,“好,范剑南,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你了。你敢不敢再跟我比一局?”

“还比什么比?我前面说得很清楚了,万一输了,你别跟我要求三局两胜。现在勉强算是平局,你也赶紧回去算了,别挡着我做生意。”范剑南挥挥手,一脸不耐烦地道,“您老人家退休了,可能觉得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消磨。但我可还是要赚钱娶老婆的。既然你已经证明我不是一个骗子,你还在这里耽误我做生意算怎么一回事?”

“范剑南,我们之间的事不会这样结束。今天若不分出胜负,我绝不离开!”王树炳厉声喝道。

“这你可就有点不讲理了吧。我尊重你是术界前辈,才不想多跟你纠缠。你却一定要咄咄逼人么?”范剑南脸色一沉道。

王树炳放声大笑道,“年轻人,说话别太狂妄了。另外我忘了告诉你,我江相派术者历来就是这么咄咄逼人!如果不服,就再跟我比一次!”

范剑南冷冷一笑,“怎么,想要死缠烂打么?那我就陪你到底!再跟你玩一局。”他身边的冯瑗看出范剑南已经动了火气,立刻低声道,“剑南……我们没有必要再跟他比了……”

范剑南却微微背过身,低声道,“忘了我说过什么了?你答应配合我的。示敌以弱。王树炳不是主要的目的,我们主要的目的是引出那些隐藏着的人。”

冯瑗心中微微一动,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继续劝阻道,“算了剑南,打平这个结果就已经不错了。还是见好就收吧。”

范剑南却淡淡地推开她,“这件事情,你别插手。我给过王树炳机会,但是他却一心要置我于死地。所以现在是我和王树炳的私人恩怨了。”

“不行!”冯瑗对范剑南怒道,“你昨天术力消耗过大,现在依然没有恢复过来……你不能和他比!”

范剑南心中暗赞,冯瑗装得可真像。这看似愤怒的一句话,却有意无意地向王树炳和那些隐藏在人群之中的东密术者传达了一个信息。范剑南今天的身体状况并不好。由于他昨天和中川右卫门的一场大战,身体术力损耗过大也是正常的。

越是这样,王树炳就越会抓住这个机会逼范剑南和他再比一场。而那些隐藏在人群之中的东密术者,也将会认为范剑南今天不可能战胜王树炳。那么为了那枚阳符,他们肯定是会出手强夺的。因为他们并不愿意这枚阳符落在王树炳手中。对付范剑南,只不过是对付一个人;而对付王树炳,却要准备对付整个江相派势力。

王树炳果然上当了,他已经暗中观察了范剑南好久,发现他表情虽然镇定,但是呼吸似乎有点急促,而且一侧的鬓角似乎还有冷汗流下来。这些表现分明就是术力虚耗过多,而且尚未恢复。范剑南肯定昨天和某位高人动过手,所以现在尚未恢复。

王树炳心中一阵窃喜,表面上却冷冷地道,“怎么,和我这个老头子比,范大师还这么犹豫不决?莫非是害怕了?害怕的话自然可以不比,只需要关门歇业,离开香港。”“别废话了,王树炳。我今天豁出去,奉陪到底了!”范剑南咬牙道。“好!”王树炳冷笑道,“这才像是卜术者宗师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