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本金关玉锁诀的残卷,就交给你们了。希望尽快能有结果。”范剑南点头道。范剑南等人商量好,在明后天返回香港。而在此同时,在香港油麻地的一个房间内,黎夫人正在和破军商量着另一件事。

一身黑衣,脸色苍白的黎夫人看着破军道,“根据我们的消息,范剑南在西安和马歇尔王有过接触。”

“那又能说明什么?”破军淡淡地道,“我相信范剑南,他这个人很难被利益所诱惑。如果他会跟马歇尔王走,当初在地下七层,就不会拒绝第一理事的提议。当理事会的第四理事,总比马歇尔王能够给他的好处多得多。”

“我知道你和范剑南的关系一直不错,甚至在旧金山不惜违抗第一理事也要放他一马。但是你要清楚,我们所代表的不是我们个人,作为理事会的高层,你必须时刻考虑到大局。我们不能因为某一个人而影响整个理事会的利益。”黎夫人叹了一口气道。

破军看着她道,“你想说什么?”

“理事会已经决定了,这一次我们必须逼迫他就范,不惜一切代价。”黎夫人淡淡地道。

“不惜一切代价。”破军冷冷地道,“通常也就是不择一切手段,我说得对么?”

黎夫人看了他一眼道,“看来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即便是你所崇拜的杜先生,也没有对此提出异议。你要知道,范剑南还是他的亲外甥。”

破军低着头缓缓道,“您不必用这样的话来试探我。如果这是理事会的决定,那么我会遵守。但是我也必须告诉你,这种做法,让我感到恶心。我只能说,自从我加入易术理事会以来,从未感到过这样的失望。”

黎夫人放缓语气道,“我理解你所谓的失望是指什么。但是往好处想,我们这样也是为了他好。我和你一样,不希望范剑南出任何事情。除非到了我们不得不动手的时候。即便如此,我也会看在杜先生的面子上。但愿他能够识时务。”

“想让范剑南妥协,只怕并容易。而且他最痛恨的就是胁迫。他这个人天生就不是一个肯受别人影响的人。”破军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你呢?你是不是一个容易受影响的人?”黎夫人突然抬头道。

破军走到门口顿了一顿,没有回头,只是缓缓地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和你无关。”

“有关系!”黎夫人厉声喝道,“如果你这次再敢徇私,我敢保证你再也不会得到任何宽恕。”

破军缓缓转身道,“我在美国的时候经常去教堂,每当我做了什么亏心事,总是企盼上帝能够宽恕我。但是上帝从未出现过,我也早就习惯了。而你们也根本不是我的上帝。”

黎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低声道,“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破军一脸淡然地转过身,只是他的一只脚刚跨出门,脸上就蓦然呈现出一阵淡淡的红晕。他的身体一阵颤抖,慢慢转过头,看着黎夫人道,“蛊毒?你竟然对我下蛊?”

“我也是迫不得已。第一理事对这次的事情非常重视,不能容许一切可能存在的纰漏。”黎夫人淡淡地道,“而你恰恰就是一个很不稳定的因素,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会倒向范剑南的那一边。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破军脸色一变,厉声喝道,“黎夫人!你不要太过分了!别忘了我也曾是理事会的理事之一。”

黎夫人毫不在意地道,“理事会的理事身份对我而言,毫无价值。如果不是看在老杜和江小花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还能这么从容地站在和我谈话?”

破军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想让我怎么样?”

“立刻离开香港,回到旧金山总部,这里的所有事务再也和你无关。”黎夫人冷冷地道。“还有,聪明一点,别再试图联系范剑南等人。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破军的脸色微微一变,痛苦的弯下了腰,只是刚才到现在几句话的功夫,豆大的汗珠就已经从他的额头冒了出来。不过他依然咬着牙笑道,“巫蛊黎夫人,果然是好手段。不过,你别忘了我这人,并不是那么好说话,而且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真是有趣了,你还敢威胁我么?”黎夫人的脸色浮起了一层怒意。

“夫人!”江小花急匆匆地进来,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破军,连忙求情道,“夫人,他不太会说话,而且从来脾气倔强。请夫人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带他走吧,我不想再在香港看见这个人。你懂我的意思么?”黎夫人挥手道。江小花按住破军,对黎夫人低声道,“是的,我懂的夫人,我会安排他离开香港。请夫人手下留情。”“这一次只是让他吃点苦头,没什么大碍。但是如果两天之内不离开的话,后果可就难说了。”黎夫人冷笑着转身道。